那小鬼說著,一齜牙,刻意擺出一副很猙獰的小模樣,我斜著眼睛上下打量,當時就被逗笑了,要是他說得是真的,那,這老頭子也是一個蠻詼諧的人。
喜歡開玩笑的人,往往不怎麼討厭,相比那端著一副臭架子遇誰都黑臉的長輩,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人更容易親近些。
想到此處,我一歪身子靠在牆邊,又問:“那然後呢?他咬你沒有?”
“嗨,別提了,說多了全是淚,我本來就害怕,讓他這麼一說,直接就昏了過去,眼前一黑啥也不記得了,後來醒的時候,已經被人從那屋子裏頭抬了出來,為這事兒,還讓我爸一頓胖揍,想想都覺得疼。”這貨說著,摸摸腦袋麵露難堪,又道:“誒,狐狸老大,你還沒跟我說呢,你見過睡在棺材裏頭的大活人麼?”
“見過。”點點頭,我說。
“真的見過?”一下子來了精神,那小鬼顯得很興奮。
“當然了,我騙你做什麼。”我說著,摸摸這小鬼的腦袋跟他勾勾嘴角。
之所以這麼說,也不是哄他,不久前帶著雙眼失明的小艾去看病,同樣舉止古怪的蛇王恩不也是睡在棺材裏麼,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但是,想一想,這兩個人或許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世界這麼大,有神通的人遠不止茅山一支,說不定,人家學了什麼不為人知的長壽之法,通過睡子棺床裏的方式益壽延年呢。
想著想著,思緒便開始運轉,一不小心自己的思路就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可左等右等,都不見小胖他們回來,心中起疑的同時,一種濃濃的不詳從我的腦海裏頭翻了出來。
我站起身,將身後的門推開,馨兒他們三個,正抱著毛毯擠在小床上,呼吸平穩不像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將房門關上,用兩張長條的符籙將方門封住,我拉著那個小鬼跑出門口去尋找他們,一開門,正看見小胖大牛還有那個戴眼鏡的男同學正扭著屁股在院子裏頭比劃呢,這三個人,明顯跑偏了,東邊一個西邊一個,靠著門口的位置還有一個。
看他們那樣子,滿臉通紅笑嘻嘻的,倒跟喝醉了的日本舞姬有些相似......
“他們在幹嘛?”見小胖滿臉是笑地隔空亂抓,那小鬼問我。
“做夢呢。”我說著,手掐腰歎息一聲。
“做夢咋還一點淫-笑呢?”那小鬼說著,變顏變色地往我的身後躲了躲。
“做春夢呢唄,沒脫褲子算好的了。”我說著,轉頭看那小鬼,笑著說:“誒,你還是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