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殺他？”沉吟半晌，我道。
“我為什麼不能殺他？”轉頭看看我，那道人摘了麵罩看著我。
“雷真歸說你，早晚都會是茅山掌門，你這樣心狠手辣，真的好麼？”搖搖頭，我道。
“你不滿意？”一側頭冷冷地跟我對視，他道。
“弟子不敢。”我說著，打了一個稽首。
“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站在那裏冷冷了看了我一會兒，對方轉過神來對我說，他抬著頭，背著手，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是。”點點頭，我道。
倒不是我這個人有多囂張，隻是，我跟他都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了的。
“那你說說看，你都知道什麼？”冷笑一聲，他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我。
“我知道的不多，剛才所見而已。剛才死了的那個人，是殷白眉，原本是被踢出茅山的弟子，行為不端，頻繁作惡，按照他方才所言，師叔你，著實是一個奸雄人物。先是夥同那個姓雲的道長假裝掌門人，再利用剛才的機會坐山觀虎鬥，等殷白眉殺了假掌門之後，突然現身，為掌門報仇，清理門戶。你真的很聰明，照你剛才的所作所為來看，接下來，假掌門死了，殺掌門的人被你收拾了，於情於理，你都可以名正言順地坐上掌門的位置了。”
搖搖頭，我道。
“那你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麼嗎？”冷笑一聲，他背著手斜視著我。
“知道。”點點頭，我說。
“哦？你說說看。”再次冷笑，他上下打量。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殺了我，這一切就都結束了。”我說著，歎息一聲轉過頭來，問道：“師叔，我知錯了，您能放我一馬麼？”
“我要是說不能呢？”緩緩地轉過身來，他道。
“那沒辦法了，打唄。”我說著，苦笑連連。
“你覺得你可以打贏我麼？”真氣彌漫，他陰測測地問我。
“要是不給你偷襲的機會，或許可以一試。”冷笑一聲，我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對方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臉色一邊，略顯陰狠地盯著我，輕聲道：“我看，你是找死。”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不找，你也不會放過我的。”我說著，倒是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平靜了許多。
四目相對，站在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兩個人就這麼直勾勾地對視著，都想在對方的眼裏看出些許的恐懼，這種情況下，誰怕了，誰就輸了，可，讓人覺得有些遺憾的是，我們都沒有在對方的臉上找到類似的東西。
武術行當裏頭，有一句話，叫一膽二力三功夫，沒練拳時先練膽，這都是祖傳的規矩，相比那些摸不著邊際的東西，麵對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倒是自信許多，同樣是兩個肩膀一個腦袋，我怕你個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