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勾著小艾的手指擺出一個很和煦的笑容來,小艾見了,這才勾勾嘴角像是很滿意似的,嘴上這麼說,其實,我這心裏也很沒底,小艾中的,叫蝰王毒,是一種,非常罕見的蛇毒,這種蛇毒本身,有極高的研究價值,在國外,一條成年的蝰王能賣上上百萬,即便如此,還是很難找到,正因為不常見,所以,被這東西侵害,更是極難破解,很多八九十的老大夫,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毒素的名字,這也是,最難的問題之一。
有個大夫介紹說,在浙江,有一個中醫世家出來的大夫,對蛇毒有很深的研究,正巧,這老人的外號,就叫蛇王,已經有三個老大夫建議我去他那裏看看了,本來尋思著,晚些再去,可到現在,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本地的醫生全都看過了,根本沒用,這次南下,已經抱著司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了。
按照事前調查好的路線,輾轉來到這個外號叫“蛇王恩”的老中醫的居住地,才發現,這,也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小鎮,相比北方那種青磚灰瓦的建築格局,這江南的小鎮,明顯要細膩得多,幽靜得多,我來過這邊兩次,都是抱團旅遊,很少有機會漫步在這種地方,要不是心裏頭有事,感覺還是不錯的。
拉著帶著墨鏡的小艾打聽了一下這個外號叫“蛇王恩”的人,當地的老鄉立即用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的普通話給我指了一下方向,七拐八繞地從大大小小的胡同和拱橋之間穿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見,一個清末時期的那種老式的建築上麵掛著一個寫著“藥”字的白紙燈籠,看起來,一點都不氣派,甚至,有些隱秘了。
我拉了一位路過的大叔,問了一下這地方是不是“蛇王恩”的住處,那大叔上下打量了我半天,問我找“蛇王恩”有什麼事,我指指小艾的眼睛,說請她給我妹妹看病,對方聽了,卻搖頭說:你來的早了,蛇王恩不在,這藥鋪跟別的地方不同,白天抓藥,晚上看病,你現在進去,隻能看見夥計卻看不到掌櫃的人。
這話,讓人覺得不大對勁,出於好奇,我就問那大叔為何如此,對方笑笑,說,幾十年的規矩了,誰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言罷,那大叔就擺擺手匆匆地去了。
我尋思了一下,還是帶著小艾走上前去,這家藥鋪就在一個胡同裏,空蕩蕩的兩排高牆,中間夾著一個側門,那個白紙的燈籠,就在上頭,別人家的藥鋪,都是開門迎客的,可這一間,卻是門扉緊閉像是怕有生意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走上台階敲了敲那貼著門神的老式的木門,過了很久之後,才有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將門打開,咣當一下,半個門板側歪著像是要掉下來似的,旋即,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探出半個身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一臉不爽地上下打量:“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