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嚇唬他?”低頭想了想,大牛問我。
“算是吧。”點點頭,我說。
“那,老大你到底懂不懂啊......”長著大嘴嘿嘿一笑,大牛又問,我尋思了一會兒,坦言道:“草人法,在茅山術裏確實是有的,但是,陳老爺子傳授我道法的時候,這種用來害人的法術並不在我們探討的範圍裏,我所學的,大多是用來救人的東西,一些防身的法術也有不少,這種,不在重點裏,隻知道個大概。”
“就是不懂的意思麼?”皺著眉頭想了老半天,大牛問。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隻知道個大概。”苦苦一笑,我說。
我說的是實話,草人法,我自己從來都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具體操作的時候有哪些細節要注意,倒不是學不會,隻是,這種法術太過陰損毒辣,跟我學道法的初衷有所不符,不過,有一種跟這個的原理十分接近的“替身法”我倒是十分了解,想來,二者之間也差不許多。
不管怎麼樣,跟丁老三這一番對答還算的不錯,要不然,這孩子的屍骸也沒那麼容易拿到手。
將神龕封了,放到車廂裏,我叫小胖直接開車去林九叔的鋪子幫忙把這法術解了,倒不是自己解不了類似的禁錮,隻是,自己畢竟年輕,這方麵的經驗又少,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什麼差池,豈不是害人害己。
到地方的時候,林九叔正在鋪子裏頭紮紙活兒,自己拿著剪刀漿糊在那裏給一個小紙人裁剪身上的裝飾,滿地,都是那種秸稈劈開弄出來的條狀的東西和各種各樣的布頭兒和宣紙,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簡單說明來意,老爺子放下手裏的東西跟我到了車廂裏頭,將那神龕取出來,對方看了半天對我說:“哎喲,這東西,有點邪啊。”
“當然邪了,要不然怎麼特地跑過來請您出手呢。”嘿嘿一笑,我說。
“你小子,少來拍馬屁,快去買兩瓶好酒去,不買不幫。”他說著,苦笑著將那神龕拿出來,隨後小心翼翼地抱到了裏屋,我知道,這老爺子肯定食指大動有日子沒見葷腥了,於是叫小胖他倆去附近的飯館叫了點好酒好菜打包回來。
對於這種事情,小胖他倆向來很喜歡,說了一句“好嘞”就樂顛顛地開車去了。
放下他們不說,我跟著林師叔去了內堂,林師叔做事,還是有很濃的老派作風,不出手還好,出手之前,肯定要給祖師爺上香的,等他掐著指訣在這香煙繚繞的內堂裏頭嘀咕完,已經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了,本來尋思著儀式什麼的到此為止了,卻沒想,上香之後,老頭子又特意到裏屋換了一身道袍出來,還別說,這八卦仙衣一穿,帽子一戴,還真有那麼一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動真格的啦!”見他一本正經,我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