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是河童麼?”將他拿著的那個照片取過來又看了幾眼,我問。
“你覺得不是?”對方說著,微微一怔。
“恩,我覺得不太像,傳說中,河童是鳥嘴,龜殼,西瓜頭,我師傅說,看起來像是一個戴這龜殼的癩蛤蟆,可你看這個,不太像啊,你看著脖子,有點長,再你看這腦袋,明顯是禿頭,除此之外,河童最明顯的一個特點是,腦袋上麵有個坑,坑裏能添水,你看這個,一點跡象都沒有。還有就是,沒聽說你們這一代有河童的說法啊,黃河裏頭或許能有,你這水潭......”尋思了一會兒,我又搖搖頭。
“那你說是啥?”好像覺得我說得也算有道理,對方一臉期待地問我到,我尋思一會兒,也沒說什麼,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他,也不是說,我心裏頭沒有什麼靠譜兒的備選,隻是,憑他一說,我一聽,就這麼草草地把結論下了,實在不太好,要是說得準了,倒還好說,萬一說出來的結果不像那麼回事,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做我們這行,幹活兒之前,都是要講求個“望聞問切的”,不僅要看,還要聽,不僅要聽,還要仔細盤問,不但要仔細盤問,還要實地考察一下。
剛才,順路去那河邊看了一下,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觀光旅遊一樣的性質沒有半點意義。
他說的那件事,也算是一個線索,可是,長得像是那個東西的,有好多,牽強附會地講,一隻大狗落在水裏了也能弄出類似的狀況來,所以,別說要抓他出來,就是要弄清楚它是什麼種屬,那都是很有學問的事情。
跟著他一起見了這次的雇主,對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有點謝頂,精神頭兒不錯,一個很像前國家領導人的那種金絲眼鏡掛在臉上,多少帶著一點不可一世的勁兒。
不過,跟他那外形不太相符的是,這人說話很和氣,並不是那種很愛裝屁的類型,相互之間做了個引薦之後,招呼服務員上菜,一個不算很小的包間裏頭,弄得一桌子都是。
鬼鬼見了,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點點頭,這丫頭才拿起筷子伸向那個看起來很不錯的糖醋鯉魚。
“過來的時候,那個誰跟我說了一點這邊的情況,您這次來,是要我幫您捉了水潭裏的東西麼?”閑聊幾句之後,我開門見山道。
“沒錯,就是這樣,小夥子,你知道我的幹什麼的吧......”跟我點了點頭,他說。
“他跟我說,您是搞收藏的,還說,您對不同尋常的生物情有獨鍾。”莞爾一笑,我說。
“恩,這麼說,倒也沒錯,我就是搞收藏的,而且,對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有興趣,這幾年,好東西越來越少了,官麵上的人,出手又快,好幾次,都跟一些東西擦肩而過,你也知道的,我們這行當,民不與官爭,就算自己先手拿到東西,上麵的人一句話過來,該捐出去的,一樣要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