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等了三天,山裏頭一點音訊都沒有,窮極無聊的我,每天能做的就是坐在河邊等,除此之外,就是釣魚,捕山雞,抓野兔,順帶著撿拾一些柴火做點粥水什麼的。
每天,早早地就起來,天一黑,霧色剛起,自己就早早地鑽到帳篷裏頭裝死,因為,晚上出來的東西,本就很多,比較嚇人的,更是多不勝數,一方麵不想跟那些九頭部落裏頭靈魂出竅的東西撞上,另一方麵,也是渾身難受懶得動彈。
給自己揉揉肩膀,渾身酸痛,這時候便覺得有丁翎在身邊就好了,舒舒服服地讓那美妞兒給捏捏,怎麼想都覺得是一種很誘人的香豔遭遇啊。
想到此處,手抱頭躺在帳篷裏,打了個哈欠卻怎麼睡都睡不著的我,滿腦子都是丁翎,鬼鬼,還有小艾他們的樣子,隨後,各種各樣的回憶也跟著冒了出來,想著想著,也就泛起迷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得帳篷外麵發出了沙沙的響聲,我一愣,立即睜開眼睛,可是,出於謹慎自己動都沒有動一下。
仔細分辨一下那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踩踏外麵的枯枝敗葉發出來的,從那腳步的節奏上看,應該隻有一個,節奏比較慢,但是,好像跟正常人的不太一樣,正尋思著來著何人呢,卻突然聽見一聲粗重的喘息,緊跟著,重物落地一樣的一聲悶響出現在帳篷外頭,那人,似乎重重地摔在了外麵的土地上。
是一個人。
這肯定是一個人。
僵屍也好,樹妖也好,所有的東西在沒有攻擊人的時候都處於一種類似夢遊的狀態,晃晃蕩蕩,老半天都邁不動一步,可這個不同,從腳步的節奏上可以看出來,那個摔倒在外麵的,肯定是一個人。
可是,究竟會是誰呢?
是山裏頭派人出來接應我了,還是......驀地有些頭大,我趕緊坐了起來,撩起帳篷外麵的簾子,偷眼觀瞧,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正在趴在地上微微顫抖著,看他的樣子,好像有點眼熟,可在這麼個節骨眼兒上遇見一個熟人,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裏,我猶豫了一下,短暫的遲疑之後還是從帳篷裏頭跑了出去,走到那小子近前,將趴在地上的他翻過來,突然間,一把很小的左輪手槍便抵在了我的胸口上,緊跟著,對方微微一怔,隨後便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昏了過去。
看到他的時候,我徹底無語了,手掐腰老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怎麼是你啊?你不是南下去了麼?”我說著,踢了這混蛋一腳。
“少廢話了,還不嫌救人。”對方說著,哼哼唧唧擺出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兒,雖然他說得好像很輕鬆,但是,拿出低光的電筒照了一下,當時嚇了我一跳。
夏宇的胸前,有一道傷口,從右肩到左側肋下,連那黑色的衛衣都要被撕成兩半了,我一皺眉,看看自己的手,黏抓抓的都是血......
“你這怎麼弄的?遇上老虎了?”我說著,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