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隻有先遁入煙塵之中才能發動土遁的法術麼?”歪著腦袋露出一副很謹慎的樣子,帶頭兒的那個小子問我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他跳不上去,所以,隻有爬到屋頂,墜落下去,身在半空的時候才能施展類似的法術出來。”我說著,苦笑了一下,可就這不經意間的一瞥,足足把自己嚇了一跳,我一把抓住本要合攏在一起的超級複雜的防盜門,側著身子看過去,那青幽幽散著冷氣的屋子裏頭,突然多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老男人。
一個比我見過的所有的老男人都要老的老男人!
他,赤-身-裸-體的趴在地上,他骨瘦如柴,正齜牙咧嘴的抬起頭來,四目相對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那雪白的眉毛,無比陰鷙的眼睛,光溜溜的下巴還有那......掛在身前的,血肉模糊的一個豁口。
那些人說得沒錯,這老家夥卻是被狐狸給咬了,而且,整個喉嚨都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但是,即便這樣,老頭子依然沒有完全失去自主行動的能力,他盯著我,我盯著他,一個站著一個趴著,隔著們對望了足足能有一分多鍾我才歎息一聲對他說道:“前輩,好久不見。”
“嗬嗬,早知道有今天,幾個月錢,我就應該了結了你!”捂著自己的脖子,對方用那沙啞得讓人聽不太清楚的奇怪聲音對我說。
見他如此,我苦笑了一下,隨後,搖搖頭糾正道:“您這樣說,真的好麼?”
“不這樣說又能如何?事到如今,你還會放過我?”對方說著,冷冷一笑,隨後,靠在一邊像是很痛苦似的,我示意外麵的人不要過來,要了一盒兒煙,蹲下身子用指尖的火焰給他點上,他並沒有拒絕。
看他的樣子,也堅持不了太久了,雖然這種雲煙的效果遠不如金九爺自己調配的那種煙草來得效果明顯,但是,對於這種借屍還魂的人來講,有,遠勝於無。
他捂著自己的脖子,貪婪而痛苦地吮吸著,那種病態的興奮讓我想到了傳說中的癮君子,很無奈地搖搖頭之後,我低聲問道:“你是被狐狸咬了,你知道麼?”
“知道。”對方說著,點了點頭,隨後帶著濃濃的自嘲對我說:“老夫......行走江湖一輩子,好歹也算是一方人物了,想不到,到了末了,竟然糟了一隻孽畜的毒手。嗬嗬,這事情要是說起來,怕是要被陳瞎子笑掉大牙了......”
說了這些之後,他一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