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對手中的冥尺的好奇又添了幾分,手心一轉,一條龍紋盤旋而上,這把看起來像是完全舍棄防禦之姿的利刃隱隱地咆哮著,仿佛,它心中的怒火還沒有平息下來。
心中催動咒語,蒼白的火焰生在掌中,火焰遇到這把冥尺之後,立即被對方牢牢地吸引住,不多時,那兀自翻騰的白焰便一點點地被冥尺吸收掉,此時再看,那血槽處的兩條篆字也紅光閃爍像是有了感應似的。
“你們是一起的吧。”苦笑了一下,我說。
當然了,冥尺不會說話,火焰也不會說話,但是,此時,我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這冥尺為什麼會突然上了我的身了,或許,它不是被我所吸引,而是,被我血脈之中蘊藏著的焚天訣的靈氣所感召吧。
一條死得很冤枉的火龍,引出了一種被專業人士認為太過凶暴的不祥秘法,這種秘法,又將被視為殺伐之器的“量天尺”帶到了我的身邊,在感慨這份孽緣的同時,我也對這能夠一分為五的神器生出了濃濃的興趣。
這件東西,雖然以“尺”為名,但是,仔細觀瞧卻可以看出來,這是一把能破金身的利刃,相比金九爺留下的那方同樣很牛逼的銅鏡,還有,那個差一點就落到我手裏的玄重尺,它對焚天訣的火焰的感情似乎深了不知多少倍,這是不是說,此物,與那條隕身於山穀之中的燭九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呢?
想著想著,思路就跟著飛上了天,我握著那已經有點涼了的保溫杯看著牆壁上的一幅幅畫卷,腦袋裏頭尋思的,卻都是關於那條燭九陰的事。
一晃,就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那個被我扣上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竟跟著,一個留著遮住了眉毛的齊劉海的小妮子躡手躡腳地探出頭來,見我轉頭看她,這妮子,又像是給嚇了一跳似的縮了回去......
“你幹嘛?”我說著,歪著身子往門口看去,聞聽此言,鬼鬼嬉皮笑臉地探出半個身子,吐吐舌頭,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見她這樣,我苦笑了一下,隨後,將她叫到身邊,一把一把地將手中的冥尺放在桌子上,指著這一字排開的五柄神器問她道:“鬼鬼,這東西,是你們家的傳家寶吧,給我講講它的來曆吧。”
“恩?”鬼鬼聞言,微張著小嘴,那極為俏麗的一張小臉上寫滿了迷茫。
“恩什麼恩,不要跟我裝傻,你要是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以後,陸離哥哥就不跟你好了。”我說著,略顯嗔怪地皺起鼻子來,鬼鬼見了,嘟著小嘴顯得很為難,隨後,又笑嘻嘻地跑過來抱了我一下。
見她一副想要蒙混過關的小模樣,我伸出手來將她輕輕推開,隨後,就這麼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不說,不抱,不打,不鬧,要是不將這事情交代清楚,絕對不會跟她和解的。
“哥......”鬼鬼說著,很磨人似的拉拉我的衣服,我搖搖頭,擺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