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倆這是要起義嗎?”每逢這個時候,兩個妮子都配合得天衣無縫,我悻悻地瞥了這兩個女人一眼,直罵兩個人沒良心。
可相處得久了,她倆也熟知我的路數,見我要趁機吐槽,全都閉上小嘴不給機會。
我在那裏等了半天,無果,旋即歎息一聲做無奈狀,有時候真覺得,是上輩子欠了這兩個小冤家的,不管她們做什麼都生不起氣來。
在一邊看熱鬧的二老,見我們吵吵鬧鬧也不在意,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一個勁兒在邊上起哄。
胡吃海喝了一通,到了晚上,西側的廂房裏頭,並排鋪著的三個被窩上麵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這話題裏頭,大多是東家長西家短的瑣碎事情,雖然沒什麼營養,倒也聊的樂嗬。因為很少有睡在一起的機會,感覺倒是蠻好的,一瞬間,就覺得三個人像是一家人似的。
我跟他們說,我小的時候,就想有這麼大的一個小屋子,然後,住在林子裏頭過點男耕女織的瀟灑日子,可後來,讓我知道耕田有多累人之後,我還是覺得好好學習是正道,可誰也想不到,稀裏糊塗地就遇上了金九爺,稀裏糊塗地走上了捉鬼降妖看怪病的這條奇葩道路。
鬼鬼見我唉聲歎氣,拉拉我的袖子問我是不是很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想了想,搖頭,說句實話,現在的生活雖然看起來很奇葩,但是,從心底來說,我並不討厭,一來大部分時候自己過得很自由,二來,收入也算不錯,拋卻這兩個優點不說,平日裏幫人排憂解難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佛說,與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可能就是這麼個道理吧,說到這兒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摸摸鬼鬼的腦袋,我問她當年那個所謂的圓光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金九爺跟陳老爺子說過,我是被鬼鬼發現的,而發現我的時候,鬼鬼用的就是這種法術,可當我係統學習茅山道法之後,我卻沒有在陳老爺子教授的內容裏頭看到類似的東西,就連很多內部資料上麵也沒有。
這件事,一直讓我挺好奇的,但是,平時的事情太多一時沒有想起來,現在有時間了,索性問問。
哪知道,聽我吐出心中的疑問之後,鬼鬼這丫頭吐吐舌頭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隨後,掀開被子自己鑽進被窩裏了。
一看這情形,我立即就明白了,甭問,這妞兒肯定要耍賴,要知道,鬼鬼這妞兒最厲害的一招就是捂住腦袋不說話,你問什麼她都不吱聲!果然,還沒等我繼續說什麼呢,這妮子就抓著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球兒了。
我苦笑一下,略顯無奈,將笑吟吟看著我們的丁翎摟在懷裏,又把冥尺抽出來給這傻妞兒那已經磨破了的指甲修一修。
丁翎和小柔不一樣,有很濃的軍旅氣息,平時不戴首飾,也不塗指甲,凡是那種小女生犯矯情的癖好幾乎都沒有,可她唯獨對自己那雙白皙的小手很是愛護,護手霜什麼的就有很多,指甲更是時常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