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短時期內我怕是不能發動像“破骨千斤”這樣的高階道法了,可是,配合“鬼步”和手中的三把“冥尺”,狀態好的話,尋常的角色應該可以對付的,想到這裏,底氣也足了幾分,用上一些自己知道可以輔助恢複的口訣和道法,我靠在一邊隻希望自己的傷勢能夠緩解得快一些。
相比之下,丁翎就顯得愜意多了,這傻妞兒也沒什麼事情做,一麵想著心事,一麵幫我包紮傷口,好不容易包好了,閑得無聊再解開,隨後再包好,再解開,看她自己在那裏玩兒得樂嗬,我都被這傻妞兒逗笑了,一把將她摟過來,迷迷糊糊地等著那些人散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幾次醒來,那些人都沒有離開太遠,最近的一次,那些家夥就在這石像的下麵,雖然那些族人是不說人話的,但是,從語氣上看,他們也對我們的去向表示疑惑。
說道這裏不得不吐槽一下,這些家夥的智商確實不怎麼高,也可能是因為隱居深山對外界的情況不夠了解的原因,他們追蹤人的本事真的不怎麼樣,雖然在上來的時候,我刻意擦去了石像上麵的痕跡,可是,隻要用心,一些蛛絲馬跡還是可以發現的,既然他們找不到,那隻能說他們自己不夠聰明了。
可事實常常提醒我們,傻人往往有牛逼的一麵,這些人也不例外,他們的牛逼地方,在堅持。這麼說吧,足足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搜尋無果的那些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光這一點就夠讓我汗顏的了。
眼看著天色一點點黑下來,我心中也是極為焦慮,別的還好說,鬼鬼那邊我最擔心,鬼鬼的體質特殊,在沒有轉嫁靈氣的情況下隻能堅持三天左右的時間,也就是說,三天之內我要是不能回到那妮子的身邊,這小妮子是要出大事的,一想到這茬兒,就有點坐臥不安,可用腳心推算也能確定,自己現在下去簡直就是在送死。
相比那帶著麵具的女人來說,下麵這些赤-身裸-體卻同樣長著及膝長發的男人實在不像什麼善茬兒,我瞅了他們幾眼,一個個胡子邋遢都跟野人似的,不僅粗獷,簡直就是粗獷,就這熊玩意,難保這些家夥會幹出什麼特別的事情來。
“誒,你看。”正閉目養神呢,丁翎拉拉我的袖子指著下麵對問我道:“你看,他們把衣服穿上了!”
“真的假的......”一聽這話,我也挺好奇,循著丁翎指點的方向看去,隨著夜色愈發濃重,那些人,還真的把衣服穿上了。
不過,讓人不安的是,這些人的穿的衣服,既不像是明清時期的那種馬褂,也不像是很早以前那種斜開襟的長袍,看他們穿的衣服倒讓我想起了在北方民俗裏常常提到的那種“孝服”:一張長方形的白布,中間掏出一個窟窿,往腦袋上麵一罩再用白布的絲絛困在腰間,一切都是那麼精簡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