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到了我們留下的帳篷,圍攏在帳篷下麵看了老半天,看他們的樣子,那些人好像在爭論什麼,我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被我吃到一半的那袋兒牛肉幹。
剩下的部分還在我的背包裏,可我似乎將撕下來的一部分扔在帳篷裏頭了,支著耳朵聽了老半天,他們似乎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等我偷偷在峭壁上麵探出頭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鑽到了那個通往風神穀的山隙之中。
這讓我很高興,因為,我可以確定那條通路跟我們所要去的那條峽穀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短時間之內我們是不會碰上的。
可即便如此,出於謹慎我還是躲在上麵等了能有半個多小時,確定四周沒有埋伏在這裏的人之後,我又沿著原來的路徑跑了回去,為了不讓自己走丟,在來的時候我在路邊做了一些相對隱蔽的標記。
在林子裏鑽來鑽去的過程中多少遇到一點麻煩,可是,沒用太久我就找到了來時的路。說來奇怪,這老林子僻靜幽深,而且,裏麵的樹木盤根錯節出奇地相似,幾乎走上幾步之後,就會產生一種被人繞迷路了的錯覺。
要不是那些標記有一定的邏輯順序,讓我重新走一次,我肯定是要懷疑自己已經迷失方向的,我估計著,這些東西都是按照特定的順序被人有意排列的,就像諸葛亮的八陣圖,隨隨便便幾堆石頭往那裏一放就能困住百萬大軍。
大約往回走了能有三個小時,我穿過密林發現了之前遇上的那條河,在河流與密林裏頭各種岔路的交彙處,丁翎他們正歪歪扭扭地坐在路口生火做飯,見他們精神不錯,我多多少少放下心來,正尋思蹭點吃的填飽肚子,卻沒想丁翎陰著個小臉瞪著我,隨後拿著勺子對著我的方向狠狠指了一下:“你幹嘛去了?”
“探路呀。”嬉皮笑臉,我說。
“站好了!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丁翎說著,板著臉踢了我一腳,旋即用那種對待殺父愁人似的惡狠狠的小眼神兒盯著我,一字一頓地批評道:“你跟我站好了!我問你,誰讓你擅自行動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大家有多擔心你?你以為你現在了不起了是不是?沒人管得了你了是不是?我鄭重其事地跟你說,個人英雄主義是極端自大的表現!要不得!你小子再這樣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丁翎說著,在我的肩窩處狠狠地推了一把,雖然有點疼,可是看她咬著嘴唇瞪眼的小模樣,倒是可愛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