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說著,趕緊招呼他老伴兒給我們裝點蘑菇臘肉一類的東西,我擺擺手想說不用,又覺得帶上這些也不錯,畢竟,壓縮餅幹那種惡心東西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想到這裏,我就沒推辭,一並將那老太太給帶來的東西收下付了錢。
老頭兒跟我們聊得挺投機的,推說我們給的錢已經餘出很多了,這些,權當他的一點小意思。可我比較清楚,像他們這種山民靠山吃山,賺點錢著實不容易,反正,丁翎他們都是公款消費,也不差這些,所以最後我們還是多留了兩百塊錢壓在桌兒上。
從那小村落出來,我們一直沿著那老頭兒給指定的方向往前走,因為是在峽穀裏頭,四周還能看見一些小道,那河邊的石頭都是像卵石那種一塊兒一塊兒的,踩在上麵嘩啦嘩啦地響,偶爾看到幾條半大的魚兒在水麵上帶出一條條波紋,倒也愜意得緊。
眾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間都忘了自己是來做任務的,直到夕陽西下還沒有走出頭兒來。
轉頭看四周,這已經是在原始林區了,那些高低錯落的古樹長得奇形怪狀的,一看就不是那種人工種植的類型,我們商量一下,不再往前走了,就近找了兩處比較幹燥平整的地方搭了帳篷準備休息。
按照傳統,男生一個帳篷女生一個帳篷,好好一對小情侶就被這些臭不要臉的拆散了,一想小艾摟著丁翎笑嘻嘻地在帳篷裏頭搞事情,我就嫉妒得不行,正靠在火堆邊兒上守夜的時候,丁翎這妞兒卻從帳篷裏頭鑽出來在我身邊坐下了。
“怎麼不睡?明天還要趕路呢。”抱著膝蓋轉頭看她,我說。
“沒事,陪陪你咯。”丁翎說著,笑嘻嘻地,將身子靠過來,眨著大眼睛就不再言語了。
見她眯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我一側身,將她放在腿上,摸摸那令人驚豔的一張小臉,突然覺得自己竟然幸福得要命,如果說,上天也對我眷顧過一兩次的話,那丁翎這美妞兒就是我一生之中得到過的最奢侈的饋贈了。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想要親她一下,可丁翎早就防著我這手兒呢,一下將那小手擋在嘴邊還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別鬧,那麼多人呢!”丁翎說著,將我那不怎麼老實的右手抱在懷裏,又一側身,自顧自地縮在邊上不做聲了。
我知道,這妮子最近也有點累了,隻是她不願說出來罷了。
以我對她的了解來看,丁翎和其它的女人不太一樣,雖然也會撒嬌也會粘人,但是,一旦遇到什麼麻煩事兒的時候這妮子都更傾向於獨自麵對,不管多難受,你要是不問她都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這種略顯執拗的性格可能跟她早年間的經曆有關係,畢竟,無依無靠的她所要承受的孤獨和痛苦要比同齡的孩子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