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衡量一下個中利弊,我覺得還是進去試試吧,畢竟,老楊看著呢,小胖看著呢,自家媳婦也在後麵看著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硬著頭皮也得往上上,要不能怎樣,總不能損了我茅山天師道的金子招牌吧。
想到這裏,我抻胳膊踢腿熱熱身,又在老楊的手裏將本來遺失了的背包拿了過來,檢查了一下裏麵的東西做到心中有數,這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大義凜然地走向那個漆黑的木門和鏽蝕在一起的巨大銅鎖。
那銅鎖的鎖芯已經被人焊死了,上麵都是銅鏽,黃澄澄綠油油的肯定不能打開了,我看看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想來,上一次借神通力,由陳老爺子代為發動“烈焰焚城”,那大範圍攻擊很可能將這外圍的半成品燒幹淨了,這倒讓我少了很多麻煩。
我攥著鐵鏈,輕輕一勾手指,身上的龍紋盤到手心,冥尺在手中極速旋轉。反手一揮,叮地一聲,那條銅鎖應聲而斷,神器就是神器,切金斷玉削鐵如泥。
我打開外麵的大門,這才發現大門的裏麵還有一個門,兩個門是完全一樣的,形製統一,大小相當。在兩扇大門之間,是一個遮風擋雨類似門洞的雨廊,而雨廊的遮蓋之下,一個跟門簾一樣的巨大靈符正貼在裏麵的大門上。
那是我見過的最大的一個符咒,隻知道陳老爺子家裏的牆壁上也掛了一個。
其實,我們所說的“符咒”,是非正式的說法,“符”和“咒”是兩個概念,因為習慣了,所以總將它們合在一起說。
“符”這種東西,全稱叫“符籙”,是道家流派不可或缺的一種法術載體,在一些地區,這玩意也叫“符字”、“墨籙”、“丹書”。通常來說,它由兩部分組成,一個是指書寫於黃紙、帛上的筆畫屈曲、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符號和圖形。另一個,是指記錄於各種符號之間的“名諱秘文”,這種秘文是借神力的根本,寫的內容不同,符咒的效果也就不同,通常我們在符籙上麵見到的那種像是漢字又不是漢子的奇怪文字就是它了。
而據我所知,除了符籙秘文的作用之外,道士在製符的過程中還需要通過特殊儀式向符內封注靈氣才能讓它起作用,用現代的說法就是通過自身的“生理電場”將墨汁和朱砂磁化,在符籙之上形成一個微小的磁場來誘導天地元氣的業力變化。
我不清楚這種說法茅山祖師是否認可,不過,大家都同意的是要發動這種“生理電場”需要特殊的遺傳天賦,也就是所謂的“靈根”。靈根的強弱直接影響符咒的威力和等級,像這麼複雜的符籙,隻有那種具有很強的靈根和極為熟練的手法的大高手才能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