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黑暗中有個東西賊心不死,樹林裏三兄弟說什麼都不放手,兩邊僵持到天亮,那使壞的家夥也就沒了法子。
“我去......”
一聽這話,我就直打怵,仿佛間,也覺得有那麼個東西賊心不死地盯著我們呢,可低頭看看,我們身邊除了那隻不大點的野兔之外,也就一個破手電還能值點錢。
莫不是,那東西也對這會發光的高科技有興趣?
想到此處,我就笑了,三爺見狀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隨後便將我身邊的野兔攥在手裏還做出一副寧可不要命也不跟那些東西妥協的樣子。
這老頭子,向來雞賊得很,想從他手裏搶東西比虎嘴裏拔牙還要難,心念於此,我也覺得那禍害人的妖孽怪倒黴的,想著想著,就有點迷糊,沒有多久自己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天光已經大亮,三爺爺正一臉鬱悶地做在那裏,我問他咋了,他一擺手。
我這一看就明白了,不知何時,他手裏攥著那隻大肥兔子竟然不翼而飛了。
哈哈......
見他一臉窘態,我就想笑,站起身來才發現我們竟然躺在一處墳丘的邊緣上睡了一夜,北風這麼一吹,麵地的雪花跟著匆匆過去,還沒走出幾步就看見,墳丘的四周讓人踩出了好大一個圈。
那圓圈的直徑,少說也有幾十米,看那腳印就知道應該是前半夜被人踩出來的,甭問啊,這荒郊野嶺的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也就我們兩個了。
聽三爺爺講了那個故事,我倆都覺得自己見鬼了,可誰也沒想自己竟然圍著一座墳丘走了大半宿,唉我去,回頭看看一陣後怕,不知不覺間,還特麼靠著墳頭睡了一覺......
三爺爺見了,也是臉色微變,回頭看看那連墓碑都沒有的墳丘和上麵那參差不齊幾根荒草自後,拉著我轉身就跑。
爺孫倆一臉鬱悶地回家去,心中的驚駭混合著空手而歸的鬱悶寫在臉上,正要找人說說,卻見一個一身都是補丁的邋遢老道正坐在爺爺家的炕頭上。
兩個人圍在飯桌前,正燙著白酒笑嘻嘻地看著我們呢,見他倆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這裏肯定有問題。
“哎呦,老哥什麼時候過來的?”三爺爺跟那老道很熟絡,趕緊脫了衣服走過去。
“剛來,剛來。”那老道說著,摸著一綹兒山羊胡嘿嘿直笑。
說話間,三爺爺將我身上的軍大衣扒下來,輕輕一托將我送上炕頭,爺爺拍拍身邊的席子示意我坐在他身邊。
餓了一夜,凍了大半夜,我和三爺爺早就給那墳頭搞得饑腸轆轆了,見爺爺這樣,我趕緊我顛兒顛兒地跑過去坐下,一聞那酸菜燉肉的味道,饞蟲被勾出來就忍不住地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