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覺得那女孩兒是被白眉壓住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就麻煩了。如果我是你,我就去報警,光憑你自己絕對鬥不過他的。”胖嬸說著,搖頭歎息,“不如問問九齡吧,或許,她能幫你。”
“我幫不了。”還沒等我開口回應,金九爺便從門口走了進來,腆著個肚子提著一個紫砂的大茶壺,這貨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門口,臉朝外往門口一靠,怡然自得。
“怎麼就幫不了?那麼可憐一個孩子你就眼睜睜見死不救?”抻著脖子對著金九爺的方向嚷了一句,胖嬸扯著脖子對他說。
“是啊。”見胖嬸如此深明大義,我也跟著附和一句。
金九爺聞言,一扭身子瞅瞅我倆,隨後搖頭道:“你們不知道,這一次,白眉師叔做得對,要是放她出來,說不定會死多少人呢。”
“什麼意思?”見他好像很了解似的,我說。
“你小子還不死心?”見我這麼積極,金九爺問了句。
“有點。”站在他身後,我說。
“上次的事情剛結束,我就去找白眉師叔了,我問了事情的經過,還見了那女孩兒的家人。人家都要咱們不要多管閑事兒,你這麼積極幹嘛!”金九爺說著,狠命地搖著手裏的蒲扇,見他很生氣的樣子我就知道這裏肯定有蹊蹺。
搬了一把椅子,我坐在他身邊,一麵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一麵聽他講述整個過程。
“那女孩兒是個有錢人。”第一句話,金九爺就讓我吃了一驚,我見過那女孩兒的映像,從穿著打扮上看,雖然不算寒酸,但是也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的跡象,要說的話,隻能用樸素來形容。
“他爸是個民營企業家,挺有錢的,你應該聽過他,在省城很有名的一個人,白手起家的典範。”金九爺說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扇著蒲扇繼續說道,“大概是三年前,那女孩兒的父母遇上了車禍,沒有幾天,人就不行了。臨死前女孩兒他父親留下遺囑,讓孩子的奶奶照顧女孩兒,說,等到這女孩兒長大成人要嫁人了就把自己的遺產劃歸到她的名下,女孩兒成人之前,所有的財產都由女孩兒的奶奶代為管理。”
“然後?”聽到這裏,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但是,一個老太太怎麼管理那麼大的產業。實際上,女孩兒父親留下的那點生意都是由女孩兒的姑姑、姑父、叔叔、阿姨一類的人來主持的。在法律上來說,那些財產早晚是那孩子的,可到了那一天沒人願意把自己手上的資源交出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你是說,那些人篡奪了本應該屬於女孩兒的公司?”想了想,我說。
“差不多吧,雖然他們沒有親口承認,可從話語裏能夠看出來。”
“嗬嗬。”聽到這裏,我倒是覺得合情合理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年頭親情什麼早被利益鏈條蹂躪得不成樣子,想必那女孩兒的奶奶也沒有什麼堅定立場,同樣是子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