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男人身著黑色長袍,外麵披著暗紅的絲綢,長袍繡著妖豔的曼珠沙華,血紅的顏色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妖媚之感,卻又有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王者之氣。烏黑亮麗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身後,偶爾隨著從窗外吹來的陣陣微風舞動,美的不可方物。
黎瑾瑜慵懶的躺在椅上,看著疊起的一摞摞的奏章,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中。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黎瑾瑜立馬來了精神,不顧形象的大喊道:“是不是送吃的來了?”十六歲的聲音已經初有了男人獨特的磁性,隻是尚還有些稚嫩。門被輕輕敲起,黎瑾瑜好笑道:“小姚子,還敲什麼門啊,直接進來吧!”結果進來的人令黎瑾瑜目瞪口呆,美人!簡直是大美人!女人一襲鵝黃色羅裙看起來大方明麗大方,卻又不失莊重,一條乳白色長帶隨意的係在腰間,更顯得腰身不盈一握,精致的妝容襯的她氣質愈發出眾,可仔細看也不難發現,不過二八年齡。
黎瑾瑜微微挑眉,邪笑的看著進來的人道:“美人,你來的時間不大對吧,現在可不是晚上,美人可是要朕白日宣銀啊?”夏雨馨精致的臉上冒出一片紅暈,嗬斥道:“胡鬧!皇上不好好批奏章,隻想著吃喝玩樂,還說出如此粗俗的話語,不知臣妾是否應向太後如實稟報呢?”黎瑾瑜從語氣聽出來者不善,還自稱臣妾,會不會是那個被“自己”帶進宮來的花魁呢,如此姿色應該不會錯了,八成是因為“自己”太久沒來看她,生氣了。
黎瑾瑜立馬換了一副狗腿的嘴臉,走向夏雨馨,從後環抱道:“美人,朕知道錯了,以後朕常去看你好嗎,別生氣了嘛,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夏雨馨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但是心中是有些許開心的,可很快意識到黎瑾瑜認錯了,說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從外麵來的野女人。黎瑾瑜望著夏雨馨道:“美人,朕自墜馬後記憶一直就有些殘缺,所以…美人可否告訴朕芳名呢?”夏雨馨歎了口氣,將黎瑾瑜環抱著自己的雙手放下,說道:“皇上,這次墜馬事件臣妾也有一些責任,臣妾不該慫恿皇上帶著臣妾去圍場打獵,臣妾不知那馬性子如此之烈,望皇上恕罪。”黎瑾瑜不在意的撚起夏馨柔的一簇頭發,在潔白修長的手指上繞了繞,放在鼻尖輕輕嗅著,許久冷冷道:“名字。”夏雨馨被黎瑾瑜突然地冷淡語氣驚到了,朱唇中輕輕吐出幾個字:“夏雨馨。”
黎瑾瑜滿意的點點頭,挑眉說道:“你懷著身孕經常站著不好,快快回去歇息吧。”夏雨馨趕緊澄清:“皇上認錯了,臣妾不是楊姑娘,臣妾是您的皇後。”黎瑾瑜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問道:“那那個楊姑娘在哪也有些日子沒見她了,朕去看看她。”夏雨馨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皇上,楊姑娘現在雨仙居靜養,每天安胎藥也在按時喝著,肯定能給皇上添個白白胖胖的皇子。”黎瑾瑜心情愉悅的拍了拍夏雨馨的肩膀,突然想到一件事,暗自嘀咕道:“想我黎瑾瑜二十三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這小子才十六歲就有兒子了,哎,這小日子也太滋潤了。”夏雨馨不解的看著黎瑾瑜道:“皇上,你不是要去看楊姑娘嗎,怎麼還不去?”黎瑾瑜溫柔的看著夏雨馨,語氣神秘道:“不急,朕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說完便轉身離開。夏雨馨看著黎瑾瑜急忙離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