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眼眶又紅了,“小姐,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副樣子?”
兩人剛得知她拋下獨自走後,心裏還有些抱怨,但她現在這個樣子,滿腔的抱怨早化為心疼,責備的話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任我狂歎了口氣:“哎,一眼難盡,有吃的嗎?”
小茹擦了擦眼淚,“有,我這就端來。”說完放下她,便出門而去。
屋裏隻剩下任我狂和霹靂二人,霹靂沉默良久才說:“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讓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你別拋下我們好不好。”他心裏一直在自責,明知任我狂是為他好還與她大吵,這半年來,他一直在內疚,雖然聽玄證老人說她半年後回來,但不確定她會不會原諒自己,會不會再次離開。
任我狂被他的話擊的無地自容,畢竟是自己先背棄了他們,而他們不僅沒怪自己反而在為自己的出走自責。眼下從心底湧上來的莫名情感,低低說道:“我答應你,以後決不無緣無故的拋下你們。”隻有自己心裏知道,這份承諾有多重。
看到小茹端來的一碗白粥,連一滴油花都看不到,任我狂眼角狠狠一抽,“沒有肉?”
小茹憐惜的對她解釋,“你餓的太久,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吃點清淡的對胃好。”
任我狂歎了口氣,都是自己惹的禍,端起白粥喝了個幹淨。
兩人問起了自己的經曆,任我狂以“一言難盡”的苦澀之感搪塞了過去。兩人不欲揭她傷疤也就沒有多問,反而講起來這半年來發生的事。
原來,玄證送兩人到了洛城之後就離開了,這半年裏,小茹依舊研習盧神醫留下的醫書,還時不時的身負藥箱手搖串鈴行走於村市街巷,當個走方郎中,醫術也在不斷的實踐中越來越精湛;而霹靂卻喜歡上了木匠,在城西頭鐵木匠的鋪子裏當了個打雜,鐵木匠喜歡霹靂的認真好學,也傳了他不少東西。總之,兩人與原來相比都有不小的變化,令任我狂很是欣慰。
任我狂的到了其實並未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變化,小茹依舊外出行醫,霹靂依舊去城西學習木工,而她卻成天呆在家裏被人養著,為了體現自己的存在感,任我狂決定為二人下廚,幾天下來,他們吃的飯沒一頓重樣的,頗受好評。
令她高興的是在王家鎮外製作的孜然還在,這讓她肚裏的饞蟲隱隱作怪,又懷念起了烤肉的味道。
這天,任我狂準備好了懷念已久的燒烤等二人回來,卻遲遲不見歸來。往常這時候,三人飯都快吃完了,心裏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沒多久便見霹靂跑了回來。
“姐姐,小茹姐被捕了!”霹靂大口喘著粗氣,焦急的說道。
任我狂在越是著急的時刻壓得越穩,冷靜的說道,“別急,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