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後,賀知寒發現自己竟對她動情了,沒幾日便奏明皇上,迎娶孤竹國宛竹公主為側妃,婚禮一個月之後舉行。
自成親以來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但自己對他的愛沒有絲毫減少,反而越陷越深。想到這裏,賀知寒笑了笑,快步走向聽雨軒。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兩個丫頭低聲議論,“哎,側妃娘娘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定要責怪我們,誰不知到娘娘現在正紅。”
另一個丫頭歎了口氣,附和說道:“是啊,還不是傳言給鬧的,聽說石玉國也要和咱們和親,娘娘也是擔心太子有了新寵忘了她啊!”
賀知寒聽到這裏,眉頭一皺,冷聲喝道:“你們都閑到有功夫亂嚼舌根了,看來是本宮管教不力啊!”
兩丫頭一見太子來了,嚇得跪倒在地,磕頭求饒,“太子爺饒命,是奴婢們多嘴。”
賀知寒平日裏對下人們並不算嚴苛,也就沒有追究,“下不為例,滾!”
兩丫頭又磕了幾個頭,感恩帶謝的退了下去。
賀知寒走進房內,一眼就看到宛竹坐在床邊黯然傷神。
“怎麼了,聽下人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也不怕弄壞了自己的身體。”賀知寒摟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沒什麼,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宛竹低聲回答。
看著曾經清新脫俗的少女變為溫柔委婉的女人,賀知寒心裏淌過一絲暖意,她的轉變全是為了自己。
“既然這樣,那就別作踐自己,來,吃些東西。”說完便拉著她想桌子旁走去。
宛竹轉過身軀,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賀知寒歎了口氣,扳過她的肩膀,鄭重的盯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我可以保證,今生我隻愛你一人!”
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可是……”
沒等她說完便被賀知寒揮手打斷,“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這次與石玉國的聯姻,不一定是他們的公主嫁過來,也有可能是無雙嫁過去!”
宛竹睜大眼睛,明顯不信,“無雙,你舍得嗎?”
賀知寒違心的說,“那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歸宿。”他當然知道無雙心裏愛的是誰,隻是陳青彥並非她良人,跟著他隻能一輩子傷心,但以始裏國公主的身份嫁於石玉國,最起碼不會受到任何委屈。
宛竹心底的石頭終於落下,頓時笑靨如花,拉著賀知寒的胳膊撒嬌道,“那等接見石玉國使者的時候我也要去好不好。”
賀知寒寵溺的輕捏她的鼻頭斥道,“小醋壇子!”
始裏國國君年邁體衰,不理朝政多時,雖為皇上,其實朝政大權早已在賀知寒手裏。
駱之行作為石玉國的使者出使始裏國,按理說該覲見國君,但皇帝卻將接風的事交與賀知寒全權打理。駱之行一行剛在驛館安頓下,便受到賀知寒送來的邀請函。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馨兒跟在駱之行身後不住的說。
“不行!你偷偷跟著我出來已經犯了大忌,難道還要拋頭露麵的丟人?”駱之行黑著臉說,早知道就不帶她出來了。
“哼,沒見過你這麼小心眼的男人!”馨兒別了他一眼,低聲罵道。
“你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你不準我跟著你還不是怕始裏國的人要跟我結姻你做不了主嘛,你就是想鎖著我不讓我跟人接觸!”
“你,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駱之行氣的結巴起來,這丫頭什麼時候說話這麼露骨了。
“切,人家任姐姐任意表達自己的心意你就引為知己,我說出來你就凶我!”
“你怎麼不跟她學點好的?”駱之行被她頂的微微臉紅,語氣中透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