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走到她的麵前,五隻手指之上都帶著一個玫瑰金空髏雕花嵌紅寶石的護甲,他的五指修長,骨節分明。
然後他用手抬起寧若錦的下巴,故作驚訝的說道:“咦?這不是寧大小姐嗎?原來在這。”
黑色的冠帽之上,雲紋密布,金線璀璨生輝,看起來格外的耀目。一雙劍眉細雅妖麗,微微的描眉,眉尾直入冠帽,華麗英氣。
全身上下都是一妖嬈,那妖嬈猶如大片大片綻放的罌粟花,惑人甚深,有著一種無法訴說的妖媚豔麗,真的像極了罌粟花,美麗、充滿了誘惑,但是卻本質的毒辣狠毒,暗藏殺機。
讓他的眼睛狹長妖媚,惑亂世人。那肌膚是一種仿佛白玉一般的白,比起周圍的女子的膚如凝脂,他的肌膚已經是一種仿佛死寂的白,隱隱約約的有一點發暗,不見一點的紅潤。
他的唇型很美,唇上點著深色的脂紅,華麗妖嬈。兩邊的耳朵之上各點綴著兩粒紅寶石,更顯他豔麗非凡。
寧若錦對著慕容祁福了福身,“見過九千歲,千歲萬福金安。”
“呦!說說看,這是怎麼了。”他歪了歪頭,臉上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朗笑道。
裝,實在是太能裝了。
寧若錦正好她要好好的招待何水鳳一番,既然慕容祁這般,反正她不利用白不利用,“回九千歲,姨娘說錦兒身上衣裝首飾都是從府裏偷出來的,而且……”
“而且什麼?”慕容祁把玩著手上的護甲,看似漫不經心的說。
“而且……而且姨娘還親眼見到過。”說道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何水鳳一眼,仿佛受驚的小鹿一般,楚楚可憐。
“哦~”慕容祁雙眼危險的眯了眯,看向何水鳳時如同看著死人一樣,“是嗎?”
“是……是……”何水鳳嚇得一陣腿軟,額角冒出一大滴冷汗。
“可是……”慕容祁說到這時將手放到寧若錦的頭上,撫觸著她的發絲,暮光之下這兩人站在一起竟然毫不違和。
隻見慕容祁從她的頭上拔下一支綠牡丹垂金絲流蘇翡翠七金簪子,拿在手裏把玩著。
“這是本督主賞給寧大小姐的。凡是內務府的首飾都是帶有標記的。這首飾上,可是輕輕楚楚的刻著‘內務府’三個字呢!你又是什麼時候看見的。”慕容祁撫掌,臉上露出冷然的神色。那聲音聽起來冰冷的仿佛寒透了骨頭,冰冷的異常卻又帶有些許的魅惑。
何水鳳心中一驚,而寧郡王寧應聽慕容祁這麼說,略有深意的眼神悄悄的看了寧若錦一眼,然後大步走向前來,對著慕容祁拱了拱手,道:“九千歲是何時賞賜小女的?”
“嗯~”他眯著眼睛,金色護甲在他的下巴上輕刮了幾下,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前幾日,本督主有些失眠,便讓人去尋良方。這不,我的下屬就讓寧大小姐就給本督主找了個方子,本督主近些日子倒是睡得安穩多了。”
寧若錦心中暗罵,純屬放屁!什麼叫做有些失眠?她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訴你,這位九千歲好的不能再好,睡得香的不能再香了。
慕容祁一頓,看向寧若錦,隻聽他道:“本督主看寧郡王府窮的要命,連幾身可以給小姐們穿的漂亮的衣服都買不起。就賞賜給寧大小姐一身綠牡丹,卻不成想……寧郡王啊!我知道寧郡王府窮酸的很,沒錢了,到可以和本督主說說,本督主還可以搭把手。不要客氣啊!”
而寧郡王聽到這話時,臉色微微變了變,道:“不牢九千歲掛心了”
一時間寧郡王寧應氣的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綠一陣,五色摻雜,一時間霎時好看。他轉頭看向何水鳳,開口大罵:“還在這給我丟人現眼。”
何水鳳被寧應一罵,氣的直跺腳,便離開了這地。
而寧若錦把頭埋下,肩膀一聳一聳的。在周邊的人看來,寧若錦是覺得委屈,所以低頭哭泣。
隻有離她最近的慕容祁知道,這小妮子看戲看的心裏怕是早就樂開了花,就差沒舉個牌子上麵在寫上個“我看戲,好開心。”了。
慕容祁看了看寧若錦一眼,隨後望向寧郡王寧應,唇角笑容更加妖嬈無比:“寧大小姐不如陪本督主一起遊遊這梅湖吧!”
“九千歲,這……”東司恒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是。”寧若錦喏喏的答道,媽的!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她和這個老狐狸有啥關係了。
“那就勞煩九千歲了。”寧郡王冷聲的說道,目光冷寒。
此刻,慕容祁極其優雅的上了畫舫,寧若錦隨後跟了上去,蘭翹蘭息也都上了這座畫舫。那些站在他身後的錦衣衛上了它旁邊的兩個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