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寧若錦隻覺眼前一片漆黑,她的身體似乎被狠狠的釘住了,無法動彈。她隻記得自己嗝屁了,想到這裏,她不禁想要苦笑一聲。
所以,她這是死了嗎?
這世間的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沒有了,她曾未想象過‘死’原來是這樣的。
突然間,寧若錦感覺頭腦中有些陌生至極的畫麵,好似濤濤潮水一般向她洶湧而來,大腦中的記憶的碰撞,一瞬間,便讓寧若錦將阿鼻地獄裏的酷刑親身體驗了個遍,讓她突然有種想要去死的感覺。
這時的她其實真的很想吐槽上一句‘他大爺的,這都是些什麼鬼。’奈何身上的疼痛讓她根本不能去說話。
似乎過了一刻鍾左右,她才慢慢的習慣了身上的那些疼痛感,而腦海中那些畫麵,此時猶如她自己本身的記憶一般,死死地扒住了她的大腦,揮之不去。
漸漸的,眼前原先的一片漆黑慢慢的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疼……好疼……”少女久閉的唇微微的打開,隨後哼唧出聲,那緊閉的雙眸猛地睜了開來。漆黑的眼眸留溢出活色並映入身邊的皚皚白雪,寧若錦的眼眸中有著無法訴說的疑惑,眉頭一皺。
她看著身邊的一切,現在看來她還沒算死去了,因為她還能感覺到身上的疼痛。
想起剛剛的記憶潮湧,寧若錦本來以為自己沒死,但事實無不向她證明。這一回,她當真是死了。不過她似乎是穿越了,穿越成了一個也叫做“寧若錦”的少女身上。
想到這,寧若錦不禁暗自搖了搖頭,這年頭連穿越這種破事都能被她碰上。她不禁懷疑明日隕石會不會掉下來砸到她頭上,火星會不會撞地球之類······
好吧,有些事情確實不是她該去操心的。
她試著站起來,奈何身上的傷太重。別說是站起來了,就連坐起來她都不可能。她的頭暈的很,似乎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可是,如果不快點離開的話,這天寒地凍的,隻怕她身上的傷會更嚴重。
不!
她不可以死在這裏,既然老天爺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她就不能死。畢竟這天下那麼大,容下她一個寧若錦還是綽綽有餘的。
凜冽的寒風,卷著雪花撲麵而來。
突然,她見到自己麵前原本空蕩蕩的雪地上多出了兩雙腳。那兩雙腳的主人一前一後。
“想活命嗎?”不一會兒,頭頂就傳來了前麵那人的聲線。
寧若錦抬起蒼白無色的小臉,看著眼前的人兒。
隻見他一身黑色緞麵雲錦袍,麵若無暇美玉,微微低垂的眼眸仿若天上繁星,隻消稍稍一抬眼,便能使天下萬物為之失色。
尤其是他身上的氣勢,仿佛天地間的秀逸與高曠同時彙聚於他一人身上。宛如寧靜流水下澄澈的月光,宛如峻嶺山巔上不化的冰雪,宛如天高雲淡中舒展的微風,宛如料峭早春隱約歌聲裏第一朵綻開的花。
見此,寧若錦的眼底不禁劃過一絲驚豔,隨之一閃即逝。
自己麵前的那人的聲音很是好聽的,那句話仿佛可以跨越生死,怕是會讓她一輩子難以忘懷。而且,這是她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機會,她必須要牢牢抓住了。
滿是鮮血的右手抓住了那人的衣角。黑色的錦袍衣角在她鮮血的浸染下,顯得更加的妖嬈無比。而後,她那凍得發紫的唇,開始艱難的出聲道:“我……我不能死,救……救救我。”
說完,她便越發的覺得眼前發黑,頭腦之間混亂無比,原本睜著的眼睛不自覺的合了上去,竟是暈了。
見此,慕容祁便將寧若錦抱了起來轉身離開。身後那人和他一樣,腳尖輕輕一點,便不見了蹤跡。
寧郡王府
“三姐。三姐你快點想想辦法!我不小心把寧若錦那小蹄子給打死了,若是父親知道了該怎麼辦啊!要是父親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說這話的人便是寧郡王府的四小姐——寧如秋。她頭戴粉色水晶梅花簪,身著粉紅色的絨袖襖,肩上披著一件兔絨鬥篷,一臉焦急的抱著她的姐姐,寧郡王府的三小姐——寧雲衣的胳膊問道。
寧雲衣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伸出另一隻手來輕輕的拍了拍寧如秋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用以安撫她急躁的心情,“四妹你不用擔心的,那小蹄子死不死的都無所謂。父親啊,他怕是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女兒了。再說了,她死了也正好,免得以後看著眼煩。”
聽到寧雲衣這麼說,寧如秋原本急躁著的心不由得平靜了下來,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三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況且,寧若錦可是郡王妃的女兒,郡王妃活著的時候就不受寵,所以父親才不在意他這個女兒的。既然,父親都不待見她,我們又何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