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熱情也霎時間被點燃了起來,要知道,若是駐紮在中軍,麵對淮南一邊倒的大好局勢,他們幾乎一點功勞都撈不到。
此刻出征,雖然隻能撈的一絲半點,但好歹也是肉啊,這可是護國大功,一點就不得了了。
一時間,在劉經緯的調度下,一支支軍隊被派遣了出去,五日後,還在中軍的,就隻有鬼眼統領的當初從叼魚島上岸的新軍四萬來人。
“鬼眼,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衝動了?”夜色下,劉經緯與鬼眼領軍集結在海岸線上,今天是他們跟徐賁約定撤離的時間,過了今晚,他們便會迅速的消失在龍騰的視野範圍內。
“不會,這是你最好的選擇,你不放棄也得放棄,或許,你選擇這個時候離開,朝廷還會大出一口氣呢。”鬼眼戲謔的說道。
二人雖是上下級,但是這麼久來,關係早已經融洽萬分。
劉經緯笑笑,沒有接話。
“隻是,你為何不通知張遠山他們?”猶豫了一陣,鬼眼還是問道。
“張遠山、郝芳、白文舉、吳璋、崔州平、康有道……”一個個的念過名字之後,劉經緯才說道,“他們都屬於龍騰,不屬於叼魚島,他們的根在龍騰!”
整個兵馬的調動全部是劉經緯一手安排,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他,手中的權力極大,所以他的這一係列調動得到了全方位的執行,誰也不會去質疑劉經緯的行動,誰也無法質疑劉經緯的命令。
畢竟,龍騰此刻的全勝,是建立在劉經緯一手領導下的,沒有劉經緯,就不會有龍騰現在的情況。
劉經緯走了,當夜,燕子塢便來了大大小小二十艘戰艦,停留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便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半月後,洛都,禦書房內,小皇帝得到了消息,並且將這個消息通報了下去。
隻是此刻,對著窗外的明月,趙瑉心中卻是有著一絲絲的落寞。
“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給了瑉兒一個大一統的龍騰,瑉兒卻無法給你任何回報,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不知不覺的,趙瑉眼中劃出一絲熱淚。
翌日,洛都舉行盛大的祭天儀式,一眾有功之臣紛紛齊聚太廟。
在太廟之上,皇帝趙瑉宣布,帝師劉經緯替君征伐多年,功勳卓著,加封一字並肩王,世襲罔替,其地位與皇帝同。
同時宣布,龍騰百廢待興,破格選拔一眾能力突出的人才執行新政,從此熄刀兵,與民休息。
隻是,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裏,雖然所有參戰的龍騰將領和相關人士都得到豐厚的回報,然而有些人卻顯得心事重重。
“砰!”酒樓內,已經是一等安國侯的張遠山將手中酒杯狠狠的往地上一砸,一眾原劉經緯的嫡係也是人人滿臉抑鬱。
“劉經緯,你混蛋!你混蛋啊!”張遠山架不住酒力,趴伏在桌上破口大罵。
一旁的錢勇也是將雙手狠狠的錘在了桌子上,“呸,好你個劉經緯,那趙衡可是殺我兒子的凶手,你卻讓人擄了去,天狼了不起啊,你等著,若是能再見,我定要率軍與你鬥個高低。”
眾人大多是破口大罵,說劉經緯不講義氣也好,說劉經緯做事不厚道也好,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們對劉經緯並沒有任何怨氣。
雅室外,一名賊頭賊腦的人聽罷裏麵人的對話之後,喃喃說道,“得去稟報大人,這幫人好像對並肩王意見很深,不足為慮。”
待得這人走後,雅室外一名小廝打扮的人卻是撇嘴一笑,“呸,就你們這些蝦米還來盯梢。”
隨即,此人走到雅室外輕聲的敲了幾下門便走開了,此人走後,雅室的氣氛再也不複剛才的抑鬱,而是觥籌交錯起來。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