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可瞧見了?剛剛那女子好美啊,簡直像天上的仙女呢!”
“噓!可不得胡說。寒山寺內的菩薩可要生氣了。”
“……”
霸王花斜眼看了七七的方向一眼,心中不知為何,竟徒然掠過一絲不悅。他麵無表情飛身現在沉覺身後,不等沉覺回過神,便扼住了沉覺的左手命脈。
他看都沒有看沉覺一眼,甚至於在一旁的莫悅歌和莫老爺看來,這位新公子不過就是輕輕握著了沉覺的手而已。
可沉覺的臉都變得猙獰扭曲起來,仿若正在經曆偌大的痛苦!
霸王花的手微微用力,沉覺的喉中,竟就噴出了一大口血來,這口血盡數灑在了一旁的莫悅歌身上,直驚得她臉色慘白、呆若木雞!
用輕功閃過沉覺毒藥的七七重新飛回,就見霸王花已然把沉覺擊倒,不由覺得有點懨懨,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看來霸王花的功力,果然是深不可測。
七七重新站在霸王花身側,對霸王花笑道:“公子,你的手髒了。”一邊說著,她一邊拿出帕子來,輕輕擦掉霸王花手上被沾染的幾滴汙血。
霸王花宛若扔破布一般扔掉沉覺的屍體,一邊從七七手中拿過帕子,輕擦著自己的手。他道:“我先進城,等你處理好後事,再來尋我。”
七七點頭輕笑:“好。”
說罷,霸王花轉身走了,隻留下七七和莫家父女雙雙對視著。
阿生則麵色如常地拉過了沉覺的屍體,仿若他拉的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隻臭麻袋。
莫悅歌和莫老爺看著巧笑倩兮的七七,仿若才第一次認識她一般,心生出了無限畏懼,連牙齒都打著哆嗦。
七七對他們的表現十分不滿,不由皺眉道:“殺人的又不是我,是我家公子,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莫老爺趕忙顫抖道:“沒什麼沒什麼,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就算殺人的不是你,可你們都是一夥的啊!!
七七冷哼一聲:“會別院。”
說罷,七七便上了莫家的馬車,一邊使喚呆木的莫悅歌和莫老爺為自己趕車。
阿生處理好沉覺的屍體,就會追上霸王花,然後等霸王花安定好後,再回頭來找自己,所以她要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早點趕上霸王花的步驟才行。
七七一邊想著,一邊在馬車內,慢慢閉上了眼去。
莫悅歌坐在車欄上,一邊後怕地趕著馬,一邊眼神亂轉,臉色十分難看。
眼看莫家別院就快到了,莫悅歌摸了摸自己藏在身後衣衫裏的匕首。這匕首本是用來對付沉覺的,以防沉覺一時色起,對自己做出輕薄之事。可如今看來,這匕首還有別的用處!
想藉此,莫悅歌終於咬牙,拔出匕首握在手中,一邊偷偷掀開了馬車簾。
之間馬車之內,七七正在閉眼睡覺,似乎十分困倦的樣子。
果然時不我待!莫悅歌眼中殺氣一覽無餘,高舉匕首就衝著七七而去,不過瞬時之間,七七豁然睜開眼來,禁錮住了莫悅歌高舉著的手。
七七冷冷看著莫悅歌,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心急。”
一旁的莫老爺早已驚呆了,當即停下馬來,臉色慘白地跪在了七七的腳邊,不斷求著七七不要殺了自己唯一的女兒。
莫悅歌目眥盡裂,怒喝道:“爹!你還求這個妖女做什麼!新公子交代給七七的後事,就是殺了我們啊!”
莫老爺依舊不斷朝著七七磕著頭,一邊顫聲道:“不,不會的!我們父女可不曾惹新公子生氣過,他為什麼要殺我們……”
莫悅歌仰頭大哭,眼淚遍布了整張小臉,她顫聲道:“爹!昨夜,我對新公子下了媚藥……”
莫老爺渾身一僵,這才慢慢抬起頭來,臉色宛若有驚濤怒浪:“你、你說什--”
七七輕聲打斷了莫老爺的話,對莫悅歌淡淡道:“下輩子,你需記得。什麼人能惹,什麼人,千萬別接近。”
她一邊說著,一邊反手從莫悅歌手中奪過匕首。莫悅歌隻覺得眼前不過是有道細影微微一閃,再定睛一看,便見自己的父親,已轟然倒在了馬車外。而他的脖頸大動脈上,正潺潺流血,生生不息。
莫悅歌最後一絲力氣仿若被抽盡,她渾身癱軟在馬車車廂內,連瞳孔都變得渙散起來。
七七重回莫悅歌身邊,蹲下身去,輕聲問她:“昨夜的媚毒,可是沉覺製作的?”
莫悅歌呆愣愣地看著她,隻僵硬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