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楠沒說話,抬腳便離開。
“楠楠!楠楠!”沈齊昌又叫了幾聲,沈鬱楠隻是逃離的更快。
這時候,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小男孩和沈齊昌的叫吼聲,那淒厲的嗷嗷慘叫聲讓她無法忽視。
沈鬱楠負手看著正在地上踽踽獨行的男人。眉頭越皺越緊,難以舒展。
她想走,可是卻無論如何也賣不開步子。剛才那麼一瞬間,她不但轉身回來,而且還幫他趕走了那些想搶他錢的男人。
他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說:“楠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再賭了,是那些男人想搶我的錢,所以才……”
沈鬱楠明白,隻是不願意承認,她終於轉身便走了。任憑沈齊昌在後麵怎麼叫,幾乎是小跑著離開。
是誰說她的心腸硬?
每次路過這裏的時候,她總是會停下來然後又快步離開。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發現橋下的人不見了,不止是沈齊昌,還有很多人都不見了。她的心底一緊,卻強迫自己離開了。
今天很忙,公司裏的客戶很多,不過幸好還算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將近中午的時候,沈鬱楠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她便拿起包提前離開了公司,神情很是激動,公司裏的同事紛紛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喜事。
是喜事,不過不是大事。
沈鬱楠攔了車去機場,一路上都極其興奮,並不停催促著司機。
她一下計程車便看手表,幸好還有十分鍾,二話不說馬不停蹄的往裏跑去。
站在人群裏人擠人,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瀟灑的身影從裏麵走出來。他穿著白色的絲綢襯衫,衣服還會隨風擺動,將他那頎長的身軀襯托的更加挺拔。他單手推著行李車,拿下墨鏡,似乎也是在找人。
沈鬱楠並沒有如身後的那群人似的上躥下跳,而是任憑他們怎麼擁擠都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裏。
然後,他笑了,重新帶上墨鏡勾著唇角朝她這邊走來。隔著一條隔離帶擁抱了彼此。他就像無不可侵犯的發光體,所到之處,驀然安靜。
沈鬱楠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呼吸著他身上幹淨的猶如陽光般的味道說:“歡迎回來,劉星。”
他挑挑眉:“我記得你以前隻叫我rex。”他幹淨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秀發帶著微微的親昵與熟稔。
“那不一樣,你現在都回來了不是,好了,別玩了,我們回去吧。對了,你這次就一個人回來的?”沈鬱楠看看他身後空空如也,不由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他聳聳肩,即使再細小的一個動作他做來也是萬分迷人的:“我偷偷回來的,他們不知道。”
沈鬱楠咋舌:“那summe不是要急瘋了。”
他哈哈大笑,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形象會毀壞。他有些壞心的說:“就是要他們著急。”
沈鬱楠對他不按理出牌的方式早已見怪不怪。他繼續補充道:“你沒把我回來的事情告訴劉真吧。”
她搖頭:“哪能啊,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立刻趕過來了。”
“那就好。”他滿意的點點頭,“送我去酒店吧,其實我這次回來是為了還一個人情的。”
“人情?”
他點頭:“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劉星自己指定了酒店皇朝酒店。
沈鬱楠隻是負責帶他去而已,但是沒想到她會在那裏遇到靳聖煜。
她正幫劉星安排入住登記手續,沒想到身後竟然會有人叫她。她一回頭,就看到靳聖煜穿著黑色的西裝別著白色的絲巾如同優雅的貴公子站在那裏對著她笑。她上次在宮耀霆的訂婚典禮上見過他了,隻是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還會再次見到。
靳聖煜笑著說:“沒想到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
沈鬱楠也跟著禮貌的笑笑:“很巧。”
“你住酒店?”靳聖煜接著問。
“噢,不是,”沈鬱楠擺手,對著劉星說,“我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朋友,rex,劉星。”然後又指著靳聖煜道,“靳聖煜,皇朝的總裁。”
劉星似乎並不驚訝,他身上帶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靳聖煜與他握手的時候道:“全球知名的華人珠寶設計師,rex。”
沈鬱楠很詫異:“你知道他?”
靳聖煜笑得很得體:“這麼出名的人想要不知道也難啊。”
劉星舉手投足都有一股超脫,但是不會讓人覺得很娘很女人,自由一股他的味道,他說:“靳總過獎了。”
靳聖煜與身後的工作人員打招呼:“安排劉先生入住VIP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