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多遠,她就被人抓住了胳膊。來人是宮耀霆,他臉色微紅,眼睛卻幽深不見底。
她覺察有異,剛走一步又被他拽了回去,然後將她整個人拖進了他的懷裏,不等她反應,卻已狠狠的吻住她。
帶著野蠻的掠奪氣息,酒精的氣息順著她的喉管傾注進來,霸道席卷著她,令她心悸。可是她還沒有喪失理智,劇烈的掙紮,直到他們的肺部都快爆炸了,他才停下來,不,是拖著她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沈鬱楠的力道終究比不過他的鐵臂。
他一言不發,隻是往前走,那麼決然,他想帶她走?真的,很想。
沈鬱楠還在掙紮,而宮耀霆已經一個回身,用力的在她的頸後一劈,她的身體頓時軟了下來,他輕鬆的接過她,凝望著月光下皎潔的容顏……
外麵天色黑暗,隱隱約約傳來海浪的聲音。房間內很安靜,沈鬱楠的後頸又酸又麻,微微痛苦的轉了轉頭,這個房間很陌生,海藍色的色調,顯得有點冷,可是房間內的擺設和裝潢卻很簡潔大方,絲毫不帶累贅。
這裏是哪裏?她試圖回憶,當時更跟宮耀霆站在街上,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門開了。他拿著一個托盤站在那裏,見她醒了,笑著說:“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托盤上麵有一杯牛奶和幾片新鮮出爐的麵包。
她的臉頓時緊繃,冷然開口道:“是你把我擊昏了帶到這裏來的?”
他不否認,隻是耐心的勸說著她:“先吃點東西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仍舊笑著,沈鬱楠覺得十分礙眼,一把推掉了他遞過來的杯子,宮耀霆手一晃,牛奶便灑了一地,淡藍色的地毯頓時暈染開來,變成了深藍。
他們看著地上的液體,都有些怔愣。沈鬱楠別過頭,翻身下床就往門口走,他就站在那裏淡笑著說:“我們現在海濱的一幢別墅裏,除了我,沒有人能帶你離開。”
她驀然停下腳步,手握著門把,回頭吼道:“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個月。”宮耀霆說。
她迷惑:“什麼一個月?”
他坐在床沿,抬頭淡哂:“在這裏陪我一個月,然後我會帶你回去。”
沈鬱楠的手抬起又放下,臉部表情也有些僵硬和抽搐,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宮耀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瘋了是不是?還有,我憑什麼答應你?瘋子。”說完她就打開了房門跑出去。
宮耀霆並沒有追出去,而是坐在床沿。他拉開厚重的窗簾,外麵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驚濤駭浪聲。不一會兒,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沈鬱楠不停的跑著,可是腳下都是柔軟的泥沙,每跑一步都要陷進去,很費勁。外麵天色黑沉沉的,她忘了看時間,想拿手機,才發現口袋裏也是什麼都沒有,手機,錢,甚至連手表都沒有。
而抬眼望去,除了天的盡頭依舊是海水。身後則是她剛才跑出來的別墅。
在這一望無垠的廣闊天空下,這幢別墅顯得那麼寂寞而孤傲。二樓的窗戶裏有點點亮光,就是剛才她的那個房間,眯起眼睛,她看到漂浮的窗簾邊上站著的那個人影。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仿佛與這幢別墅融為了一體。他說的對,除了他,沒有人能帶她離開這裏了。
沈鬱楠回到別墅的時候宮耀霆已經坐在沙發上,客廳的桌子上還有熱氣騰騰的飯菜。見她進來,他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地,鎮定自若道:“回來了,吃飯吧。”
沈鬱楠凝望著他,他已經坐下來為她盛了一碗飯:“還不過來?那吃光了可別怪我。”
沒有必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不是嗎?她不是不識時務的人。
見她坐下吃飯。宮耀霆還為她夾了魚。沒有豬肉,不過有好幾道魚。他解釋道:“這些都是今天從海裏撈上來的,很新鮮,多吃點。”
她嚐了一口,竟然還點頭說:“不錯。”
“以後你想吃什麼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沈鬱楠突然笑了:“你準備的廚子還真是萬能。”
誰知他卻一本正經的道:“不,這裏除了你和我,沒有第三個人,所以我沒有準備廚子。”
她抬起眼:“那這些菜……”
“如果非要說有廚子也可以,”他用筷子指了指自己。
“你?”沈鬱楠記得以前的他,什麼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