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若運往到那遙遠的南方或者西方,翻個上百倍都不止。
當然,按照性價比來算,運太遠了也不劃算不值當。
畢竟這些海鹽都太沉,路途遙遠花費不低,若是再遭遇幾波強盜土匪,那也就血本無歸。
強盜土匪是很少有劫鹽的,但也不可能顆粒無收就空手而歸。
不要鹽要錢總行吧,沒有錢要命要幾個人作奴隸都是可以的。
江誠脫下馬褂,使勁一抖,粗布馬褂上的一些粗鹽粒便悉數抖落了下去。
這已是距離上次他離開太淵城後的第五。
之所以相隔五才回來,也是為了避免被人盯上察覺。
他當日如此高調的出城,必然已經引起了海外百盟以及龜石嶺那邊的注意。
甚至官府的人都有可能已經盯上了他。
那幾方勢力的眼線散布在城中各處,肯定會因他的刺激更加警惕、觀察細微。
若是出城之後繞個彎兒又回來,正是大家神經敏感的時候,一些生麵孔自然都格外注意,那卻就不好行事了。
現在這已過去了五的時間,城內各方勢力的眼線也就沒那麼盯緊了。
他在今上午與人交接後換上衣物,拿著新的路引,便混入了一個沿途路過的商隊。
交了十幾文錢搭一趟順路車,也便順利的混入了城。
進城後晃晃蕩蕩,找了點兒鼠路,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便加入到了碼頭夥計的行列。
之所以摻合到這裏賣苦力,也是不想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他畢竟是個生麵孔,進了城後若直奔客棧住下,時間短還好,長時間必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到時候再想鬧出點兒什麼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行行都有門道有潛在的規矩。
在這太淵城,官府和幾大勢力貌合神離,關係錯綜複雜。
愣頭青剛進了城,還未落好腳跟便貿貿然去做什麼事,那是最忌諱的,很容易就撞得頭破血流。
“拿著,你的工錢,這是吃的,晚上就去集舍休息,哪裏也不要去。”
一名監工走了過來,長臉眼,臉上長了些膿包,扔給了江誠一串銅錢和一塊冷得硬的窩窩頭。
江誠表情木訥的接過,一直點著頭,然後轉身跟著其他散夥的人一起離去。
長臉監工望了一眼江誠的背影,癟癟嘴轉身也走了。
雖然是個生麵孔,要盯緊點兒,但江誠這幅木訥弱智的模樣兒,實在讓人生不起什麼警惕心。
警惕這麼一個呆子,自己都感覺自己的智商被拉低了。
集舍其實就是碼頭旁建立的一個巨大的木質棚子。
棚子四周都是用麻布連在一起圍著算是擋風的牆。
這些麻布便是那用得破損的麻布袋子拆開後係在一起做成的,東破一個洞,西破一個窟窿。
海風一吹,還會帶著些濃濃的鹹味兒。
這樣的集舍有好多間,全是供卸貨的夥計住的,裏麵的床鋪也就是一些幹草鋪墊,沒什麼床鋪。
江誠大口大口吃完窩窩頭,隨著一夥人進了集舍,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