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
鋒芒畢露的一劍、迅猛似惡狼的一劍,最終卻連江誠的衣服都沒有沾到。
這一劍黃子睿雖然沒有脫手,但他的手已麻,虎口崩裂。
江誠突然爆的力道實在太大太恐怖。
在這一劍沒有預料之中的正中江誠身體之時,在江誠那強大的內力悉數爆的刹那,黃子睿已經明白他低估了江誠。
他想退!
他必須退!
可他已無路可退。
他就像是一隻已經進入了蛛網的飛蛾,一步一步隻能被動的等待死亡臨近。
在江誠出城的時候,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上了門。
在江誠出劍的那一刻,就是他作繭自縛的時候。
森冷的劍鋒似電芒閃過,如吞噬一切黑暗的一條雷蛇。
一搭一繞過後便是猛然的抽擊,劍刃的抽擊!
再現了曾經那驚豔的一劍,這一劍如鞭子似毒蛇,又仿若流星度快得不可思議。
黃子睿竭盡全力的退避,將身法揮到了極致向後猛躥,可他才退後不過四尺的距離,一抹冰涼已經擦過了他的咽喉。
江誠這猛然抽擊的一劍,劍鋒堪堪劃過黃子睿的脖頸。
如果是尋常的一劍,最多隻能劃破黃子睿的皮膚,卻不可能致命。
但這一劍並不尋常。
這一劍灌注了足夠強大的內力,擁有了等同於劍芒般的鋒銳之氣。
那種氣息,極淩厲,極恐怖,極霸道!
雖然是劍芒,但鋒芒太盛亦可傷人。
黃子睿趔趄飛快後退,一絲絲的鮮血卻從他的咽喉慢慢顯現擴大的傷口處灑落。
江誠沒有停留原地,黃子睿退他便猛追。
然而黃子睿的身法實在過人,此刻更是爆了極為強烈的求生意誌,達到了一個巔峰。
江誠迎麵猛追竟然還不能追及上倒著後退的黃子睿。
瞬間二人已經拉開了五丈的距離,黃子睿的度卻驟然減慢,腳步踉蹌。
血液不斷從他的脖頸傷口處灑出,他的呼吸都越困難,他能堅持到此刻已是不易,他的雙眼瞪得很大,目光中滿是生的渴望和對死的恐懼。
就在他的度驟降之時,江誠力身影已經爆竄臨近。
黃子睿兩眼已經快失去了光澤,脖頸處流出的鮮血已經染了他的全身,咽喉氣管被切割開了五分之一,但即便是這五分之一的傷口,亦足以致命。
嗤!
江誠神色冷冽,沒有任何手軟。
冰冷的劍鋒紮入了黃子睿的心窩。
暗紅的心血緩緩沿著劍鋒滑出,慢慢淌到了劍柄,滴落在地。
黃子睿的身體顫了顫,仿佛痙攣,目中瞳孔放大,睜著雙目,徹底死去。
江誠輕輕皺眉,心中有恐懼,有惡心,有對這殷紅鮮血的反胃。
但他沒有動,他知道這是很正常的心理反應,若非在這世界半年來見過了太多血腥,他不可能麵對這樣的場景還能保持鎮靜。
可他必須鎮靜,一個想要殺人的人,隨時隨地都需要鎮靜。
他看著黃子睿的眼睛,這是一雙死人的眼睛,他靜靜看著,就像看著他自己。
看了許久,江誠心中沒了恐懼,慢慢露出了一絲微笑,緩緩地抽出了紮在屍體上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