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似乎有了魔力,將這三個人的魂魄都瞬間抽走了一樣。
King?
King!
是他嗎?
是跟他們一路歡聲笑語,一路共同對敵,一路同甘共苦的king嗎?
總是一臉痞子樣,有著琥珀一般美麗的眼眸的king嗎?
“嘿嘿,king比我聰明多了,他學得快,我太笨了,總是怎麼學都學不會!”那男子樂嗬嗬說著,笑得可憨厚了。
“哪裏!奧巴司,你別看平日裏不怎麼用功,好像一學就會,其實他都苦讀到三更半夜,好幾回被我撞見了。”另一個男子開了口,五個人裏,就屬他的身材最為頎長,即便是蒙著黑布,也隱隱看得出氣質不凡來,一雙深邃的黑眸子,讓人著迷不已。
奧巴司?!
“奧巴司?”
蝶兒就這麼脫口而出了,是她認識的那個奧巴司嗎?
是那個笑起來總是一口好看地亮閃閃的白牙,足以給黑人牙膏打廣告的憨厚小黑人嗎?
是那個總是伸長了瘦弱的雙臂,攔在她身前,保護她的奧巴司嗎?
北澤和玄北月不再是背靠背,而是並肩站著,皆是一臉驚詫地看著前麵的四個男子,一個女子!
心下有種隱隱的喜悅之感,尤其是北澤,手都緊緊地我成拳頭了,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是連大氣都敢出。
“是他們嗎?”蝶兒喃喃地低聲開了口。
然而,前麵五個人已經不再看他們了,正討論著學習古漢語的話題,都十分專注。
“就是就是,咱們這裏頭就屬離叔最厲害,就幾個月時間就全都學會了,現在什麼古籍他都看得明白!”女子又開了口。
“嘿嘿,離叔才厲害!”那名被稱為奧巴司的男子還是傻傻地笑著說道。
“離叔……”
這一回,開口的是玄北月。
他當然記得這個老人家,從小伺候他到大的老人家,比他母親還疼他的老人家。
當初,他把蝶兒交給離叔,也是放一百個心的!
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千年之後,沒有任何記憶,都不曾記起這個老人家來!都不曾到墳前為他燒一炷香過。
“離叔,端木楠才厲害,深藏不露!”女子又說道,指著那個起氣質不凡的男子。
隻見那男子笑了笑,十分低調,也沒有多說什麼。
“墨雪也不錯,嘿嘿,到時候咱們再切磋切磋,看看誰進步大!”那被稱作KING的男子笑著說道,聲音很是爽朗幹淨。
“墨雪……”
北澤脫口而出,這個名字,曾經多少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這個女孩子,曾經多少次出現在他的噩夢裏!
是他親手將她推出去的,是他親自結束她的性命的,原本她可以安然無恙的!
終於是勇敢地抬起了頭來,靜靜地看向了前麵那個仍舊笑著,說著的女子,黑布蒙麵遮擋了她的容貌,卻遮擋不了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一如千年之後,那麼隨時隨地都是神采飛揚!
“是他們嗎?”蝶兒喃喃而已,低聲又低聲。
“是他們嗎?”玄北月亦是同樣的問題,同樣的低聲。
“是他們吧!”北澤也開了口,不敢肯定的語氣。
“是他們,一定是!”蝶兒卻是肯定了,語氣裏透出了她那千年不變的固執來。
“我也覺得是他們,真的!”玄北月認真了起來。
“是你們嗎!”北澤突然大聲問道,都沒有同蝶兒和玄北月商量呢!
就這麼大聲脫口而出,問向前麵那還有說有笑著的五個人!
終於,這個五個人停止了討論,齊齊看了過來。
“嗬嗬,這小子是什麼人?”那名叫墨雪的女子開了口。
“我不認識,我就隻認識穆婉蝶!應該是她,雖然大了,還似乎成熟了許多,但是五官都沒有多大變化!”那名叫端木楠的男子淡淡說道。
“我也覺得是她,是她回來了。”king卻是恨恨地說道,似乎同蝶兒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是那丫頭,神情,五官都那麼相似。”那被喚作離叔的男子也開了口,語氣裏透著些感慨。
他們五人一直追隨著太子殿下,方才這大廳裏發生的一起,自然都看得清楚,也聽得清楚的。
這三個人是黑森林的人,太子穆子軒不相信,他們倒是願意相信。
“究竟是不是你們!”北澤又是大聲問道。
這時候,眾人才狐疑起來,這小子看起來似乎認識他們了!
見他們沒有回答,北澤幾乎是怒吼,道:“離叔、奧巴司、端木楠、king,墨雪,是你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