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怎麼不問我叫什麼名字?”富家少爺又問道。
“因為我知道你會告訴我的,就不想多廢話了。”蝶兒笑著說道。
“那我偏偏不告訴你呢?”富家少爺眸中玩味濃了。
“沒關係,反問我也不想知道。”蝶兒雖然是笑著,話卻說得很不客氣。
“哈哈,婉蝶,你真有意思!”富家少爺似乎很開心,大笑不已……
突然,蝶兒覺得腰上力道一重,正沉眸,卻冷不防被另一手拉了過去,一下子跌入了白樺的懷中,而白樺的舞伴卻是換給了那富家公子。
他白大老板都出手了,還有誰敢搶呢?
蝶兒就這麼失神了,一臉木訥訥地看著白樺,一句話沒說。
白樺也是看著他,隻是,誤會了。
“難不成你是嫌棄我老了?”白樺問道,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蝶兒聽得明白,笑著道:“舞會而已,很久沒有安安心心地跳過舞了。”
“蝶兒,留下來,跟我一起生活吧。”白樺直截了當地開了口。
“你的生活,我不喜歡。”蝶兒淡淡說道。
“你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不喜歡?”白樺認真問道。
“我試過,試了十年了,終究還是不適應。”蝶兒回答道,亦是認真了起來。
她全然無心,隻知道白樺哥哥會如此待她,早就不會多麻煩他了。
如今,隻想把傷害降到最低。
傷情者,必定被情所傷。
“如果,我告訴你,這舞會結束後,是一場求婚典禮呢?”白樺淡淡問道,俯身在蝶兒耳畔,摟著她的腰肢,慢慢舞動著。
蝶兒的下頜隔在他肩上,臉上至始至終都是淺笑,淡淡道:“我的生活,你喜歡嗎?你能陪我一起生活嗎?一切回月國遺址去?”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所以這麼問?”白樺淡淡問道。
“所以,白樺哥哥,還是那句話,北月哥哥很早很早就告訴過我的,可惜我當時不聽,他說,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也有你的事情要走,走吧……”
蝶兒說著,繞在白樺腰上的手緩緩地鬆了。
“蝶兒,再考慮考慮!”白樺急了,抱著更緊。
“白樺哥哥,有空來找我玩,我得回家去啦。”蝶兒說著,竟是冷不防猛地一掙脫,身影一閃,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其實沒有走遠,就在車裏,看著樓上落地玻璃窗內的熱鬧,唇畔親自一抹淺笑。
方才,白樺將她從那富家少爺身旁拉了過去的時候,那一瞬間,如此的熟悉,她以為是北澤回來了!
過往的十年,她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場舞會,他都要拉她好幾回。
阿澤,你還好嗎?
車子很快就啟動了,往機場方向而去,還是自己回去吧。
深夜裏,空蕩蕩才道路上,隻有呼嘯的風,和她獨自一人。
可不可以就這麼一路向北,不知不覺回到家鄉去。
古樸的低矮建築,衣著質樸的人們,馬車牛車並行?
思及此,蝶兒不由得徑自搖頭笑了笑,猛地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