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裏啪啦的聲音,一聲聲從頂上那巨大的鐵柵傳來。
是槍的聲音!Mafia的速度太快了!
“啪”地一聲,身後的門也結結實實被關上了,關門的正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人,北澤。
原本氣質幹幹淨淨孩子,此時卻是灰頭土臉,一臉襤褸,仿佛從貧民窟裏出來的一樣,隻有那雙清澈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隱者精光。
北月撤銷了枯諾北亞所有的規矩,願意效勞的都留下,不願意的,可以走。
或者,隻有蝶兒不知道吧,選擇走的人,無疑是死路一條,知道了枯諾北亞這麼多的人,還能在外逍遙嗎?
北澤看都沒有看蝶兒,似乎刻意回避,快步往一旁而去。
然而,愣著的蝶兒很快就緩過神來了,也顧不上整個大廳裏安安靜靜,眾人一臉肅然,準備議事。
就這麼朝北澤步步逼近,雙眸裏滿滿的都是滔天的怒意,厲聲:“為什麼?!”
北澤還是沒看她,低著頭。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你知不知道,king也死了,你知不知道,他們全都死了!他們都是你的夥伴,你知道不知道,墨雪喜歡你,喜歡了好多年好很多年,你卻把她推出去!”
矮了北澤一個頭,卻揪著他的雙臂,拚命地搖,聲聲之外,為什麼!為什麼!
北澤還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任由她那小手漸漸掐到他手臂裏去。
“穆婉蝶,安靜!”
終於,北月沉了臉色。
隻是,蝶兒怎麼可能會顧忌他,一心就要像北澤討一個為什麼。
北澤不說,隻是,驟然將蝶兒狠狠拉到身後,自己隨即側身。
這瞬間,躲過了北月開的一腔,子彈擦過他的臂膀,衣裳都擦破了。
“沒有為什麼,隻有現在,要麼安靜,要麼死。玄北月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北澤終於開了口,聲音很低。
他出了牢籠,知道了這一切,根本沒有多少驚詫。
枯諾北亞的少主,或者還不會那麼狠,但是他在外麵幾年,教練的身份,玄北月,就是這麼一個人,即便是失憶了,他都可以不去追究過去的一切,隻顧現在,他想要的是什麼。
蝶兒這才冷靜,緩緩鬆開了手,轉身看向玄北月,淡淡開了口,道:“我可以留下來,可不可以多加一個條件?”
“說。”玄北月沉眸,似乎到了極限。
“把北澤給我。”蝶兒淡淡說道。
北澤竟是沒有多少反應,還是低著頭,玄北月倒是挑眉,玩味地看著她,突給笑了道:“你知不知道,多給你一個強悍的手下,你自己就要多擔一份任務。”
“知道,任你分配。”蝶兒一口答應。
“很好,北澤,以後,你就跟著他,幽堂的主子就是他了!”玄北月沉聲說道。
北澤隻是點了點頭,還是不說話。
而就玄北月這話音剛落,一聲巨響轟然而下,震著整個山體都動蕩了!
“主子,那幫人想炸山不成?”一旁一個彪悍大叔急急開了口。
“熬住三日,我要連Mafia都吞了!”玄北月冷聲,唇畔緩緩勾起了一抹冷笑,殘酷而冷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