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終於,大廳空了下來,地板上那一具具屍體淒然然,北月一人靜靜地坐在主位上,形單影隻,看著前麵,並不是看他,不知道在看什麼。
蝶兒卻是看著他,滿腹的疑問,憤怒,還是強忍著。
她還要借力枯諾北亞的力量,卻找king,去找北澤,去保護月國遺址。
終於,邁出了步子,朝他一步一步走去。
“為什麼。”在他麵前止步,淡淡問道。
“什麼為什麼?”他這才收回神,看向她。
“你究竟做了什麼,你想當家主,殺了我不就得了,何必這麼大動幹戈,要了這幫長老的命,鈺姬走後,你費了不少心思才控製了枯諾北亞吧。”蝶兒笑了,淺淺地笑著問道。
“你錯了。”北月淡淡說道。
“錯在哪裏?”蝶兒問道。
“在獨孤梟那裏,我就開始費心思了。”北月笑了。
“獨孤梟?”蝶兒驟然大驚,急急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北月哥哥,你根本就沒有失憶對不對,北月哥哥,你不告訴我,是對我考驗對不對!”
然而,北月卻是揮開手,冷冷道:“我跟你說過,不要來跟我攀交情,不管你和我之前有過什麼交情,都過去了。要麼,你留下為我所用,要麼,你走,兩不相欠。”
蝶兒踉蹌了好幾步,怎麼都想不明白,“你究竟在獨孤梟那裏,就開始算計了什麼?是蝶院嗎?”
難道,他才是最後那個黃雀?
“我對那地方沒興趣,我要的是枯諾北亞。”北月淡淡說道,他獨孤梟劫持的似乎,就聽到獨孤梟提起過枯諾北亞,原本一直藏著,隱勢力,想利用獨孤梟奪了那座寶藏,誇張勢力以吞了枯諾北亞,卻沒有想到,鈺姬自己找上沒來了!
“枯諾北亞本就是你的,鈺姬是你親生母親!”蝶兒怒聲出口。
“她有盡過母親的責任嗎?她找我回來,不如同你所說,隱瞞了我真相?何況殺她的人是你,不是我。”北月笑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蝶兒這下子才徹底明白,他要的不是枯諾北亞的家主之位,他廢了長老,他廢了枯諾北亞的所有家規,要的是獨裁!
他,向來就是一個的獨裁者!
“所以,你在惡魔窟裏救我,是要我殺鈺姬?”蝶兒的聲音也冷了。
“正是,不想留的話,你走,互不相欠。”北月淡淡說道。
蝶兒看著他,好想告訴他,其實自己還欠他輕功呢,還沒有教他輕功呢!
隻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我留,我效勞於你,你答應我幾件事情。”
“說。”北月想都沒想,顯而易見,他亦是惜才之人,這小丫頭,他還是蠻感興趣的。
是不是又回到了起點了呢?
他對她好奇,於是開始了糾葛。
蝶兒忍不住這麼想,然而,注定與起點不一樣了。
“放了king,找到北澤,我月國遺址還給我。”蝶兒一字一句,認真說道。
北月沒說話,坐在主位上,雙臂張開按在扶手上,那麼高高在上,那麼高傲地看著她,犀利的黑眸裏盡是審視。
蝶兒無所畏懼地迎上他的審視。
然而,正當北月要開始的時候,一個仆人匆匆而來,也顧不上禮節,急急稟:“主人,太平洋的遊輪出事了,是Mafia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