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司沒有參與,偷偷溜到了蝶兒房裏來,又是準備告密。
“奧巴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不道德的?”蝶兒笑著問道。
“你到底要不要聽,這件事很重要!真的!”奧巴司說道。
“算了,不聽了,反正我知道該怎麼做。”蝶兒說道。
“什麼意思?蝶兒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什麼?”奧巴司急急問道。
“北澤怎麼就會有你這麼個單純的朋友呢?”蝶兒還是笑著。
“我救了他的性命,他答應一輩子罩著我!”奧巴司很是驕傲地說道。
蝶兒看著他,突然沉默了。
“你怎麼了?”奧巴司又是急了,這麼些日子,同蝶兒說得話最多,漸漸的中文也不這麼蹩腳了。
“奧巴司,我沒有救過你,你能不能也罩我?大概兩三天。”蝶兒認真說道,她都有些看不清楚奧巴司的表情的,不得不坐近一些。
“什麼兩三天,一輩子都可以,隻是,蝶兒,你這麼厲害,又不需要我罩著你。”奧巴司說了實話。
“可以的,幫我兩三天,保守一個秘密,如何?”蝶兒說道。
“秘密?”奧巴司狐疑了起來。
“嗯,我的眼睛已經快看不清楚了,你當我拐杖,以後都走在我身旁,好嗎?”蝶兒說道。
“什麼!”奧巴司就這麼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噓……到了山腳下,船長就可以找到解藥的,不會有事的。”蝶兒安慰道。
“什麼解藥,我去找!”奧巴司認真說道。
“我也不知道,船長說找得到的,沒事的。”蝶兒還是那淡淡的語氣。
“不可以,我告訴離叔去!”奧巴司說著就要走。
蝶兒連忙攔住,問道:“不幫我?”
“這件事不能幫!太危險了!”奧巴司固執了起來。
“不能影響進展,不能再耽擱時間了,獨孤梟就在前麵等著,不是嗎?”蝶兒脫口而出。
“你知道!”奧巴司一臉震驚。
船長帶來的消息是鈺姬在等他們,而離叔的估計,獨孤梟已經比他們更早尋到蝶院了!
隻有這個可能!
獨孤梟會知道蝶院所在,無疑是從玄北月口中得知的!
隻能說明玄北月真的出大事了!
“我什麼都知道,前麵帶路去找船長,夜裏還得繼續往前走!”蝶兒認真說道。
“你的眼睛要緊!必須告訴離叔,否則這一路他都要讓你開路的!”奧巴司卻是寸步不讓。
蝶兒雙眸一沉,一枚銀針就這麼抵住了奧巴司的脖頸,冷聲:“走不走?!”
“不走!”奧巴司竟是比她還倔強。
蝶兒鬆了手,看著他不說話。
“我們去找離叔,你的眼睛要緊!”奧巴司拉住她。
蝶兒卻是不動,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雙眸裏盡是哀傷。
“要不,我們天亮了再走,夜裏河道的危險很多。”奧巴司妥協了。
蝶兒依舊是看著他,不說話。
“穆婉蝶!”奧巴司第一次這麼連名帶姓叫她。
“要走,也要戰鬥,這一路上都由我來開路,離叔做這個決定,定是也怕了獨孤梟吧。”蝶兒淡淡開了口。
“你!你就一定要這麼固執嗎?也不過是兩三天而已!”奧巴司怒了。
“可是北月哥哥等不了兩三天,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蝶兒說著,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