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呀?”蝶兒低聲問道。
“慶祝他獲得自由,像出了牢籠的小鳥一樣,可以自由飛翔了。”
北澤看著奧巴司這興奮的樣子,竟然也低低跟著哼唱起來,是他平日裏經常吹的那口哨的曲子。
漸漸的,也有了笑容,稚嫩的臉,純粹的笑,發型因缺少打理不似之前那樣一跟跟束起,蓬鬆著,任由海風吹得淩亂,遮擋了那一雙明眸。
蝶兒看著有些愣,第一次見北澤如此開心簡單的笑。
一路都是奧巴司和北澤的歌唱,奧巴司竟是連問哪裏都不問,完全的信任北澤。
很快,快艇接近了浩大的豪華大遊輪,此時正是傍晚,前麵甲板上滿滿都是遊客,上流階層的世界,觥籌交錯,寒暄假笑。
蝶兒他們從船尾上了遊輪,負責人已經等了很多,同離叔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快步引路。
奧巴司竟是有些怯,緊緊跟著在北澤身後,而蝶兒則被離叔抱著。
這遊輪共有五層,所有工作人員都在地層。
到了專屬的船底套房,負責人同離叔交待了重要事宜之後便離去了。
“怎麼,你也跟他暴露了身份?”北澤挑釁地問道。
“沒有,不過是給了一大筆錢,要求偷渡到C國,假的身份證明日就會送來。”離叔說道。
“你那三個夥伴什麼時候過來。”離叔又問道。
蝶兒一言不發,和奧巴司坐在沙發上,徑自啃著麵包,這一路上可餓慘了。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嗎?”蝶兒問道。
“不知道。”奧巴司搖了搖頭。
“那你還跟著,不怕被北澤賣了?”蝶兒笑了。
“不會,他很將義氣的。”奧巴司說道。
“你們也說義氣?”蝶兒問道。
“三年前,我救了他,他說這輩子,我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這就叫做義氣。”奧巴司說道。
“你覺得他是好人嗎?”蝶兒又問道。
“至少,對我來說,他是。”奧巴司認真說道,明顯感覺到了蝶兒對北澤的敵意了。
蝶兒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或許,一個人的好壞都是相對的吧!
“你會英文?”蝶兒轉移了話題。
“會,中文,不太懂。”奧巴司如實說道。
“那以後你教我英文,我教你中文,怎麼樣?”蝶兒急急說道。
“好!”奧巴司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
蝶兒笑著。
夥伴,她是不是該有些自小就認識,可以出生入死的夥伴呢?
很快,叩門聲便傳來了,蝶兒和北澤立馬警覺。
“聽得不一樣了吧,三聲後一聲,再兩聲,312,記住了。”離叔說著,上前去開門。
進來的還是那負責人,身後卻跟著三個孩子,還是同北澤差不多的年紀,十三四歲左右。
“看樣子這套房會有點擠,要不要換一間?”負責任說道。
“不用了。”離叔淡淡說道,給了一筆小費便關了門,開始打量起這三個孩子來。
一個明顯是西方人,白發碧眼,同北澤一樣的琥珀眼睛,卻是綠色的,一身時常打扮,韓版牛仔褲,蘇格蘭格子襯衫,手插口袋,嚼著口香糖,一眼就看向了蝶兒。
一個是典型的華裔,年紀應該是最小的,很俊,一身簡單的黑色衣褲,站得筆直,雙手負在身後,一臉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