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大驚,忘了腳傷,急急站起,卻就這麼疼得跌坐在地上。
北澤滾到她身旁,低聲,還是護在她身前。
明明就是奸詐不講信用之人,卻偏偏又守著承諾。
“看樣子,鈺姬沒死。”蝶兒淡淡說道。
北澤沒有說話,一臉警覺,能尋到這裏的來的,除了鈺姬便是北月。
然而,良久,周遭都是寂靜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北澤似乎明白了一切,撫著蝶兒小心翼翼站了起來。
他,還是輸了。
“我家澤少爺的能耐不小呀!”
聲音從身後傳來,玩笑話,女子的聲音,透著些慵懶,似乎是個慈母一樣。
蝶兒明顯感覺到北澤的手是僵著的,他沒有轉身,靜靜地站著,依舊護著她。
身後腳步聲漸漸近了,那個女人似乎在秋千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北澤這反應的緣故,蝶兒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一定是鈺姬吧,枯諾北亞殺手家族的家主,玄北月的母親,可怕的女人,目前,她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
“阿澤,手臂上的傷這麼快就好了呀?”鈺姬又問道,沒有一絲怒意,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昨日的一切在她那精致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疤,就在右側臉,燒傷的疤痕。
“北澤,你走,我對付他,她不會殺我的。”蝶兒忍不住開了口。
“為什麼?”北澤低聲問道。
“她若殺了我,永遠都得不到那寶藏。”蝶兒說道。
“為什麼救我?”北澤問道。
“你還要護我尋寶,還不能死。”蝶兒淡淡說道。
“北月說得沒錯,你其實並不似乎當殺手!”北澤說罷,竟是一把將蝶兒推出,厲聲:“走,山下有人接你走!”
隨即轉身,攔住了起身來的鈺姬,然而,見了鈺姬臉上的傷疤,心不由得顫了。
“你以為她逃得了嗎?”鈺姬笑著,依舊是那麼有修養,雙臂環胸,慵懶地站著。
這時候,無數的黑衣殺手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蝶兒沒想逃,也根本就逃不了。
“私自隱瞞同獨孤梟的交易,隱瞞北月的行蹤,這兩條罪名已經夠你去見你母親了!”
“我還有交易在身,未完成之前,你不能囚禁我!”北澤大聲說道。
“交易,獨孤梟的買賣都轉手給我了,包括這丫頭,你還有什麼交易?”鈺姬還是淺笑著,似乎不動怒,任何情緒都不形於色。
“我和北月的交易,他保我的命,我保這丫頭的命!”北澤認真說道。
“嗬嗬,在你對我說謊之前,你就傷勢交易資格了。”鈺姬說著,步步後退,而所有的殺手一齊擁簇而來。
“等等!”蝶兒突然開了口,舉槍瞄準鈺姬。
“小丫頭,你還真是小,十歲不到吧。”鈺姬笑著問道,完全無視她的槍口。
“嘭!”
蝶兒瞬間開了搶。
隻是,鈺姬早已消失不見,而北澤下意識護住蝶兒的手。
隻是,已經遲了。
鈺姬就落在她身旁,牽起了她的手,動作依舊是那麼優雅,蝶兒卻是疼得冷不防尖叫出聲。
瞬間而已,就這麼被拖了過去,遠離北澤十步之遙。
“來人啊,帶澤少爺回去。”鈺姬淡淡說道,一手捂住了蝶兒的嘴,一手牽製住她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