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依舊默默流言。
她就是任性試試而已,玄北月卻是真的走了?
怎麼可以這樣。
他是她到這陌生的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
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決定依賴的人。
都決定尋寶藏後,一直跟著他,當他的助教了。
怎麼會真的就是交易的關係,如同貨物一樣,說轉手就轉手了呢?
“不哭了好不好,穆婉蝶,你給我個麵子,人家看了還以為北月一走,我就欺負你了!”北澤一直替她擦眼淚,卻怎麼都擦不完。
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得一把將她按入懷裏,急急道:““你……你……你你你……你哭就哭嘛,幹嘛不哭出聲來?”
“嗚嗚……”
終於,哭聲起,很低很低。
“我又被丟掉了!嗚嗚嗚……我又被丟掉了,我又被丟掉了……”
一直就重複這話,聽得北澤滿腹狐疑,有些心疼,有些煩躁,想抽人,卻尋不到理由。
什麼丟掉不丟掉的?
這時候,咿呀聲傳來,暗室的門開了。
北澤驟然興奮,急急道:“好了好了,出來了,哭老頭出來了!”
蝶兒身子一僵,哭著戛然而止,卻不敢轉身。
北澤看了她一眼,越發的納悶,徑自嘀咕,“說哭就是哭,說不哭就不哭,女孩子的眼睛果然是水龍頭。”
隻見哭老頭捧著一個盤子一步一步走來,雙眸裏盡是興奮。
“成功了?”北澤迫不及待問道。
“鑄成了,能不能打開,你們自己過來試試吧。”哭老頭說著,朝周遭看了看,蹙眉道:“你家少主呢?”
“鈺姬快到了,你說他去哪了?”北澤笑著說道。
“嗬嗬,你們枯諾北亞的事情,我還是少知道為妙。”哭老頭說罷,將東西擱下,是四塊不規則的玄鐵,還有些發燙。
北澤推了推蝶兒,道:“你自己來試試吧!”
蝶兒沒說話,雙手緊攥著。
“你不試,我來了哦?”北澤又問道。
“不行!”蝶兒終於開了口,急急轉身,搶過了那四塊鑰匙,即便燙手,卻還是忍著。
“怎麼,北月一走,你就欺負這孩子了?”哭老頭笑著問道。
北澤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蝶兒卻是顫抖著手,將那玄鐵鑰匙一一扣入鐵盒的四壁。
哭老頭的手藝,果然是精妙地天衣無縫,三枚鑰匙都準確無誤,隻剩下最後一枚。
“丫頭,怕什麼呢?不行的話,我給你想辦法。”北澤說道。
“你們都把眼睛閉上!”蝶兒終於開了口。
哭老頭笑了笑,轉身,忙他的事情去了。
北澤無奈,閉上了眼睛。
蝶兒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又動了手,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將那最後一枚鑰匙扣入凹陷處。
終於,四麵都完整無缺了,而鐵盒的上麵竟是漸漸出現一條裂縫。
蝶兒整個人都繃著緊緊的,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爹爹究竟把什麼東西藏在裏麵了呢?
指腹輕輕撫過那縫隙,終於是下了決心,將盒蓋掀起。
隻是,這瞬間她卻是閉眼的。
良久良久,都不敢睜開。
“蝶院?”北澤怯怯開了口,方才根本就沒有閉眼,隻是蝶兒緊張地沒有察覺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