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蝶兒還是不看他,更別說是接那解藥了,任由這藥散落在地上,還是死死地盯著玄北月看。
那漂亮的雜誌封麵正好遮住了他那俊美的冷臉。
北澤沉默了,分明看出了蝶兒眸中的恨意。
偌大的機艙裏,仿佛一切都靜止了,隻有時間是動的,從他們之間無聲地流過。
終於,剩下最後一分鍾,北澤妥協了。
低頭拾起解藥來,遞到蝶兒麵前,淡淡道:“你第二次贏了。”
蝶兒還是不看他,隻盯著玄北月看,還是那句話,“把月國的地圖還給我。”
玄北月終於是放下了雜誌,親自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便狠狠地撅起了蝶兒的下頷,逼著她把藥吃下去。
一陣重咳嗆聲,而後是他認真的質問,“拿性命發什麼脾氣呢?”
“你有什麼資格拿我的性命同他做交易呢?你們倆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我!這鐵盒是我的,裏麵的秘密是我爹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不允許任何人拿它做買賣,若有心幫我,日後我湧泉相報,若是無心,到南非後,各走各路,想要這東西,盡管我來奪!”蝶兒字字鏗鏘,聲聲質問,藥效再快都沒那麼快恢複,語罷氣喘籲籲,站都站不穩,又重重跌坐回去。
北澤突然笑了,大笑不已,不知道這丫頭同玄北月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很明顯,她在爭奪主導權,再同玄北月爭奪主導權!
玄北月逼近,雙手就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字一句道:“再你教會我輕功的時候,你這條命還是我的,懂嗎?”
北澤聽得有些納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下飛機後,馬上教你!”蝶兒脫口而出。
“什麼時候學,看心情。”玄北月說話,緩緩起身,將一旁雜誌狠狠朝北澤掃去,厲聲:“你故意把這東西放這的?”
“早晚都要見到這個女人,不如早點見一見,她剛好也在南非。”北澤又恢複了原本的邪惡的笑。
玄北月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往頭等艙走去。
北澤唇畔勾起一抹笑,往蝶兒旁邊坐去,道:“同我說說,你跟他究竟什麼關係?”
“交易關係。”蝶兒淡淡說道,筋疲力盡地躺著,不經意間又瞥了那雜誌封麵一眼。
“喂,你真發脾氣了?鬧著玩的,又不是當真的,你就這麼小心眼?”北澤又問道。
“鬧著玩的?你打不過他,鬥不過他,最後隻能拿玩笑來掩飾你的尷尬。”蝶兒一語中的。
北澤那玩味的雙眸瞬間陰沉,一把撅起了蝶兒的下頜。
而蝶兒隨即一手從下覆上,手中銀針就這麼狠狠地刺入了北澤的手背。
“我已經不喜歡你們了,滾開!”冷聲,認認真真。
北澤竟沒有生氣,也沒有退,放到逼得更近,笑著道:“小丫頭,我更喜歡你了,我告訴你我同他的關係,你也告訴我你同他的關係,如何?”
“你同他什麼關係,與我何幹?”蝶兒冷笑,反問。
“你真的不是他的私生女?”北澤繼續問道。
“他不配!”蝶兒怒聲。
“那就好辦了!”北澤唇畔揚笑,起身,亦是往頭等艙而去。
蝶兒一身的戒備這才終於完全放鬆了下去,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