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孩子這張臉像是七八歲的,這身段可不像,尤其是這一頭及腰的長發,真真漂亮。
蝶兒心下卻是戒備無比,似乎隱隱察覺到了這腦滿腸肥的家夥手中那衝鋒槍的厲害,亦是隱隱猜測著,這又是北月哥哥對她的一次考驗。
沒有多少表情,一步一步靠近獨孤傑。
“你說話呀!”獨孤傑還是耐性哄騙著。
隻是,蝶兒依舊不說話!
“丫頭,說話,本少爺耐心有限!”獨孤傑終是不耐煩了,大步上前要抱蝶兒。
隻是,還未觸碰到,蝶兒便是驟然淩空而起,越過他肥大的身軀,隨即旋身,一腳狠狠朝他脖頸處踹了過去,這才開了口,樂嗬嗬笑道:“跟你走,北月會讓我吃更多的苦頭的!”
北月?
玄北月看了過來,眸中一絲複雜一掠而過。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麼喚他的名字了,那麼熟悉的叫喚,仿佛跟他認識了十多年一樣。
“嘭……”
還不待蝶兒真正動手,玄北月便開了搶。
獨孤傑應聲倒底,一臉不可思議,似乎還未從詫異中緩過神來。
蝶兒亦是詫異,落了下來,看玄北月,怒聲:“你又殺人,一定要殺人嗎?”
“你最後跟你說一次,叫我教練,不要叫我的名字。”玄北月冷冷說罷,大步超前而走,根本不再理睬蝶兒。
北月……北月……
這名字是他的禁忌嗎?
蝶兒根本沒有再同他爭論什麼,良久才緩過神來,方才那家夥的眼神是那麼的可怕!
怎麼了嗎?
前方的背影都消失不見了,蝶兒一急,連忙追出,隻是,卻被拌了腳,險些摔倒。
蹙眉一看,竟然是一個鐵盒子。
不是是從獨孤傑身上掉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在這裏的。
蝶兒不經意看了一眼,起身便走。
然而,都已經追出好幾步了,卻驟然止步,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了一樣,瞬間怔住!
那盒子!
那花紋!
穆府的東西!
是她家的東西!
急急轉身,滿臉的惶恐,腿都顫了,跑都跑不快。
也不知道是怎麼著,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終於回到了原地,顫著小手將那鐵盒子拾起來,一股親切感驟然湧上心頭,“爹爹”二字脫口而出。
這是一定是離城穆家的東西,這鐵盒上的花紋同她那匕首上的一模一樣,是百蝶翩躚圖,是爹爹專門請瑤城的工匠設計出來的。
小手都顫地拿不走那盒子了,想看又不敢看。
這蝴蝶裏定有一隻是刻上她的名字的!
爹爹說了,婉蝶婉蝶,宛若彩蝶,自在翩躚。
她的名字雖小家子氣了點,取的卻是自由之意。
就這麼抱著那盒子,愣愣地站著,淚流滿麵,怎麼都不敢察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林子往傳來了一陣爆破之聲,似乎什麼被炸開了,隨即又是接連好幾聲,往西邊蔓延而去。
蝶兒還是無動於衷,抱著那盒子蹲了下來,除了哭還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