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玄北月步步逼近。
“帶我走,否則那孩子就得留下來陪我。”助教冷聲,步步後退,即便承認一直愛著這個男人,但是命總是比愛更重要的。
蝶兒聽了他們的話,這才後知後覺。
解藥?
難不成她中毒了?
可是沒有什麼感覺呀!
“我不喜歡商量。”玄北月聲落,緩緩拔起短槍。
而就在這時候,蝶兒卻突然重重跪了下去,稚嫩的小臉瞬間蒼白,絞痛感一陣一陣從腹中傳來。
就這麼突然而然,疼得她連呼吸都艱難!連救命都喊不出,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唯一能做的便是安安靜靜地感受這種疼痛。
生,不如死……
“她還有十五分鍾,玄北月,我今日就是要同你談條件!要麼一起走,要麼這孩子陪我一起死!”助教冷冷,丟了手槍,她很清楚,她敵不過,唯有這樣的威脅方式。
“你高估了她的價值。”玄北月雙眸一沉,持槍的手往後一甩,竟是瞄準了蝶兒。
“嘭……”
聲起,槍落。
就這麼一槍正中蝶兒腹部。
隻見蝶兒還是趴著,一動不動,小手已經捂住肚子。
助教大驚,一臉煞白,連連後退,“北月……北月,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一起走,我也想違約的,我厭倦了孤島的一起,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去北海道,我讓我爸爸把整個隱道都給你……北月……”
驚恐爬滿了原本的冷豔的臉,竟就這麼跪了下去,求他……
這是一種怎樣的畏懼呢?
她怎麼會押錯寶呢!
那孩子是第一個被他帶在身旁的人,第一個進他的琉璃房的人。
怎麼會沒有任何威脅的價值呢?
她還以為,這世上終於有了可以拿來威脅玄北月的東西了。
玄北月沒有動,任由助教扯著他的腿,而他的短槍已經快抵她的腦門了。
隻要她在進那麼一步。
“北月……什麼事情都好商量……我……”
她果然進了一步,嘭地一聲頓起,話音未落,人便直直傾倒而下,正中腦門,一槍斃命,不容商量。
或許,他還會多留她一會兒,隻可惜她一直觸犯他的禁忌,他的名字!
玄北月緩緩收起短槍,看了手表一眼,這才朝蝶兒而去。
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隻是隨意踢了踢她,冷冷道:“穆婉蝶,解藥在她身上,你自己去取,你有一分鍾的時間。”
方才那一槍,他偏了,就從她腹前擦過,偏得準確無誤。
蝶兒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動都動不了。
爬在地上,隻睜了一隻眼看著玄北月,漸漸遠去的背影……
一分鍾的時間,要不活,要麼死。
為何要如此殘酷,她不喜歡這樣的日子,甚至開始不喜歡那個男人。
小手抓著地,開始一點一點地挪動。
要緊了牙關,拚命地忍著疼,小小的身子終於是動了。
一寸一寸朝那具屍體爬去,身子在草地上一點點摩擦著,捂著小腹的手背都磨掉了一層皮。
終於,觸到了。
助教的屍體還有一些餘溫,但也已僵硬,青白色的臉,滿是不甘心,死不瞑目,那雙眼睛,似乎就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