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改名,坐不改姓】(2 / 2)

語罷,刀起,身影幾幻。

血濺,帶傷的六人應聲倒地,她止步,就站在隊伍後。

她是日本東瀛殺手,這孤島前一任教練,玄北月到了,她便退居為助教。

蝶兒多多少少聽得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這有些像黑森林訓練死士的樣子,她見過一回的。

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一切都是顛倒的,她卻看得清楚,那五個人全到一刀斃命。

而那說話的女人,一身黑衣緊身勁裝,V領下的性感若隱若現。

其餘四個人仍舊是那一臉麵無表情,完全無視同伴命喪眼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明日如時在這裏集合,散了。”玄北月冷冷開了口。

“是!”眾人齊聲,這才紛紛散去,隻是,他們都知道,在一個月裏,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一刻都不能放鬆,突然而來的考驗無處不在。

“玄教練,這麼下去,怕人不夠。”助教低聲說道,獨孤梟要的是三個人,還有最後的七天,也是最艱難的七天,她怕到最後不夠三個人。

“那就等剩下三個人了再說。”玄北月說罷,還是扛著蝶兒,轉身便大步朝林中去。

助教終是忍不住,追了上去,道:“玄教練,孤島來的人,都要經過獨孤老板同意。”

玄北月沒有回答,也沒有止步,繼續往林裏而去,跟沒聽到一樣。

助教追了幾步,心下愈發的納悶,卻也沒敢多追。

前麵便是玄北月的住處了,周遭的陷阱是整個孤島最可怕的,即便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頂級殺手都不可能順利通過。

周遭漸漸安靜,漸漸漆黑,離林子深處越緊,陰森恐怖的感覺便越甚。

蝶兒也沒說話,反倒是緊緊抓住了玄北月的衣服。

方才那女人的止步,似乎讓她猜測到了什麼。

突然,這才發覺這個大男人的可怕與神秘。

他究竟是誰呀。

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蝶兒愈發的恐懼,忍不住低低開了口,道:“大哥哥,我們要去哪裏呀?”

“我叫玄北月。”玄北月淡淡開了口,竟是主動自我介紹。

“啊?你的名字嗎?北月?”蝶兒驚詫地問道。

“是。”玄北月說道。

“北月,好溫暖的名字。”蝶兒脫口而出,並沒有察覺到玄北月的身體微微一僵。

“這裏不是你所說的月國,也不是百納,而是太平洋西海域的一座私人島嶼,名喚孤島,是華裔軍火大亨獨孤梟馴養殺手之地,從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一旦發現,格殺勿論。這個世界上除了部分小國家,已經沒有所謂的王朝,更沒有王爺和郡主這兩個頭銜,我所了解的國家曆史上也沒有所為的月國,你要麼說謊,要麼……可能到了另一個時空另一個世界。”玄北月徑自介紹,沒理睬蝶兒抓在他那單薄的針織衫上越來越緊的小手。

終於,光線透徹漸漸稀疏的枝葉照射了過來。

漸漸地,漸漸地,光線越來越強烈。

蝶兒終於看得清楚了,這是一座隱在密林中的樓房,兩層高,確實全都是透明琉璃做的牆壁,屋內的一切沒有任何遮掩!

明亮的燈光從屋內透出來,整座樓房美得如一顆水晶一樣。

玄北月按了指紋鎖,一扇玻璃門自動打開,蝶兒又是驚了,她方才就根本看不到門在哪裏,眼前就是一堵完完整整的玻璃牆!

玄北月大步走入,一進門便冷不防將蝶兒狠狠摔在了柔暖的沙發上,徑自往浴室而去。

蝶兒愣了好久,都還未來得及消化他方才說的什麼不同時空不同世界,這麼完全陌生的一切便又撲麵而來了。

整個客廳,任何一樣東西都是玻璃做的,除了這沙發和腳下的地毯。

蝶兒滿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屋子裏的一切,其實東西也不多,很簡單幹淨。

小心翼翼地起身,想尋門而逃去找別人,卻還是止步了,這島上好像他才是主子。

尋著嘩啦啦的水聲而去,很快便到了一道長長的走廊。

蝶兒揉了揉眼睛看去,隻見那玻璃門後彌漫著水汽,有些模糊不清。

正定神,驟然大驚,急急轉身,稚嫩的小臉瞬間通紅,什麼都顧不上立馬往回走,乖乖地又回到了沙發上窩著。

顯然,玄北月在衝澡……

蝶兒驚得心下小鹿亂撞,可是等啊等啊,玄北月卻遲遲不出來!

又開始擔心起爹爹和娘親了!

她就這麼走了,他們該怎麼辦呀!

什麼千年之後,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她還回得去嗎?

越想越急,猛地抬頭,卻見玄北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前麵了,一身寬鬆幹淨的背心短褲,未全幹的頭發有些蓬亂,完全沒有先前的冷酷,像個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