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回頭看向他們的頭頭。
頭頭看著穆子寒,遲遲才緩過神來,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隨即所有人都紛紛而逃,四下亂串!
“想跑!”瑤瑤一急,也顧不上穆子寒所謂“劫色”是何意,驟然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左手持短劍朝那頭頭追去!
穆子寒緊隨其後,在大樹橫出的樹幹上坐了下來,興趣頗大地看瑤瑤左手耍劍。
似乎功夫還不賴,亦似乎有意同這劫匪頭頭耍完。
這一劍明明就可以了結了這劫匪的性命,卻偏偏刺偏了,從他側臉擦過,驚得那土匪立馬下跪求饒。
“女俠!女俠!饒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落草為寇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小的一命吧!小的保證日後一定改過自新,不再幹這害人的勾搭!小的知錯了!”頭頭幾乎是痛哭流涕,險些就抱瑤瑤的腳了。
瑤瑤退了一步,笑了笑,道:“土匪其實也蠻好的,我也是土匪,把身上的銀子都交出來吧!”
那頭頭一愣,仰頭看著瑤瑤,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哆嗦著手掏出了一袋銀子來,恭敬呈上,“笑納,女俠笑納。”
瑤瑤滿意地手下,笑了笑,低聲,“有件事請教下你哦。”
“女俠請說,盡管說!”頭頭十分熱情,見瑤瑤這般模樣,估計是不會再多為難了。
“你說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大男人劫色,什麼意思?”瑤瑤煞是認真問道,一直就不明白穆子寒方才的話。
那頭頭瞬間就怔住了,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步步逼近的穆子寒看。
穆子寒卻根本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一把將瑤瑤撈了過來,轉身,長劍就在這轉身之際,那麼輕輕地一劃。
“你怎麼劫色?你想做什麼?”瑤瑤問道,小腦袋被他的大手壓在懷中,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不告訴你。”穆子寒笑著,躍上馬兒,不顧瑤瑤抗議,疾馳而去。
而這頭頭,一身衣衫早被劈成兩半,一身光溜溜,捂著要害位置,嚇得動都不敢動,喊都喊不出聲來。
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對夫妻搭檔土匪了?
這劫匪頭頭都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穆子寒和瑤瑤已經遠去了。
“你說的劫色究竟是什麼意思嘛!”瑤瑤還是抓著這問題不放。
“象征性的。”穆子寒故作神秘。
“象征性?”瑤瑤蹙眉。
穆子寒無奈,埋頭在她耳畔,低聲,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隻見瑤瑤臉一紅,什麼都沒再多問,很自覺地罩上那寬大的兜帽,緩緩埋頭到穆子寒懷裏去了。
他的胸膛很寬大,很厚實,很暖很暖……
穆子寒唇畔噙著戲謔的笑,似乎好像調戲調戲這個其實很容易臉紅的妻子,隻是,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仍舊是不放心,一手護著她,隻留一手拉著韁繩,狠狠踢了馬肚,馬兒便又疾馳而去,身影很快就淹沒在山林裏。
第三日的清晨,終於是到了蝴蝶居。
瑤瑤睡著安穩,完全就把穆子寒當年暖爐,時不時這邊蹭蹭,時不時那邊磨磨,更多時候是安安靜靜睡在他手腕上。
寒大夫親自來開門,見了馬上這幅情景,瞬間就給傻眼了。
隻見,瑤瑤正睡著酣熟,腦袋歪在穆子寒臂彎裏,而穆子寒那一臂幾乎是僵在半空的。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招你疼了?”寒大人打趣地問道。
“一直都是。”穆子寒淡淡說道,似乎沒打算同寒大夫開玩笑。
“是嗎?”寒大夫一臉不相信。
“準備點熱湯,她似乎染了風寒,一路都昏沉沉的睡。”穆子寒說著,小心翼翼抱著瑤瑤,淩空躍起,不請自入。
寒煜無奈搖了搖頭,跟進去,問道:“青雲他們明日就到了吧?”
“嗯,封陵的時間有點趕,能盡快嗎?”穆子寒問道,已經要瑤瑤抱到客房裏,小心翼翼放在榻上。
“當然。”寒大夫看了瑤瑤一眼,又道:“怎麼,不問陸子航?”
“之前讓你帶走時,不是說好了嗎?隻當不相識之人。”穆子寒淡淡說道。
“這丫頭也真能忘記?”寒大夫挑眉問道。
“本就沒有瓜葛。”穆子寒不悅說道。
寒煜笑了笑,也不多管閑事,道:“玄色冰蓮,隻需用一半,剩下的一半,我要留著。”說罷,轉身出門。
“你何時做過虧本買賣呢?”穆子寒自言自語,替瑤瑤掖了掖被耨,亦是出了門。
瑤瑤安安靜靜地睡著,那麼放心,沒有任何一點戒備,自己都忘記了什麼時候開始,心底有這麼一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