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就是以多欺少,怎麼著?本世子還以少欺老呢!”端木賜似乎被激怒了,最討厭虛偽之人打著正值的借口質問他什麼。
“鳳歌和瑤瑤的仇,難道還糾纏地不夠嗎?非得這麼恩恩相報嗎?”鳳老太太又是厲聲,心下既然是忌憚著端木賜手中的兵。
惹誰都好惹,就是千萬不要惹朝廷的人!
“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家主子根本就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妮子脫口而出,看向鳳歌,一臉嘲諷,道:“鳳歌,你也太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把我家主子傷成那樣,我家主子就有空有心思跟你沒完沒了嗎?我家主子根本就不在意,這茶樓本來就是打算開了,原本的樓盤被你們搶了去,我家主子也沒說什麼,讓了,現在君隨意開張的第一天,你就找上門來了,究竟是誰糾纏不夠?”
鳳歌沒說話,忍著一身的疼,一臉陰沉著。
鳳老太太卻是蹙眉,狠狠看向鳳歌,鳳歌別過頭去,不看她。
“嗬嗬,我明白了,這哪裏是我姐尋她報仇了,是她怕月齋的生意被搶了吧,嗬嗬,有本事就把自己的店看好,嫉妒會讓女人變老的!”端木賜冷笑地說道。
鳳歌沒看他,怒怒拂袖,轉身就要走。
鳳老太太無奈蹙眉,看了端木賜一眼,亦是轉身。
“等等,我姐不報仇,並不代表我不報仇!我剛就說過,從小到大,我姐的仇都是我來報的!”端木賜眯起雙眸,冷聲,怎麼可能讓這對母女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呢?
鳳歌根本無動於衷,繼續往前走。鳳老太太卻是轉身,道:“端木世子,我教女無方,這件事看著我的薄麵上,就到此為止吧。”
“可以!”端木賜忍不住笑了,看著鳳老太太,繼續道:“當然可以,你可以走,她必須留下!”
聽了這話,鳳歌驟然轉身,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吃過這虧,受人如此威脅過,怒聲:“端木賜,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死,本世子已經說過了!”端木賜認真了起了,取過齊近呈上的弓箭,緩緩拉開了弓。
與此同時,周遭的弓箭手又一次蓄勢待發。
“嗬嗬,端木世子,既然你鐵了心要刁難我們母女,我也就奉陪到底了!”鳳老太太說著,同鳳歌背對背,認真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樓下傳來了極大的動靜,周遭亦紛紛又女子殺手冒出來。
端木賜冷哼,拉弓放箭,絲毫不猶豫!
瞬間,所有的弓箭手萬箭齊發,而那些女子殺手亦動了手,一時間整個君隨意頂樓亂成了一團!
端木賜由齊近齊遠護著,步步後退到一旁觀戰。
突然,樓下的動靜越來越大了,皆是女殺手,破門、破窗而入!
妮子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隻是,心下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以郡主的性子,必然不希望這新開張才一日的茶樓當夜就打開殺戒的。
在這麼鬧下去,如何是好?
不由得挪了腳步,往樓下看去。
隻是,這麼一看卻是徹底地驚了。
腦海裏冒出了冰弦之前同他說過的話,穆子寒在,他還同主子談判呢!
樓梯下,最後一階,站著的正是穆子寒!
即便是背著身子,妮子仍舊一眼就認得出來。
挺拔的身姿,三千利索高束的莫風,銀白麵具的帶子就係在後麵,很隨意的一個結,而手中那邊銀白長劍更是他的標誌!
闖進來的女子殺手皆止步不前,自是認出這是她們昔日的少主。
僵持不過須臾,穆子寒邁出了步子,步步逼近,而殺手們隻能退,同他打,隻會是徒勞上喪命!
很快,一群殺手就這麼被逼出了門外。
為首一人率先一躍而上,其他人便接連跟上了。
穆子寒止步,仰頭一眼,瞬間而已,隻見一道黑影掠過,人便先於這批殺手到了頂樓。
頂樓,殺手和弓箭手,弓箭手和鳳老太太倆母女,完全的混戰。
端木賜似乎心情大好,一直在一旁觀戰。
二人,穆子寒到來,竟是讓大家都停了下來。
確切的說,不是因為他大到來,而是因為他的長劍。
根本不給人商量的機會,就落在大門口,麵對眾人,長劍一時間劍芒四射,幹脆利索橫掃而過,絲毫不拖泥帶水!
一招橫掃而過,一群人,不管是那弓箭手,還是女子殺手,皆是被遠遠震出去,而原本的木牆早已坍塌,隻有鳳老太太勉強支撐住,緊緊護著了鳳歌。
沒有人緩過神來,穆子寒早已徑自取過弓箭,拉滿了弓,淡淡道:“不管是誰,都不許打擾她平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