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鎮的不是別人,正是端木世子,端木賜!
營帳中的木柱上,妮子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臉上的人皮麵具已經被撕去,恢複了原本的麵容。
端木賜盤坐在毛氈上,蹙著眉頭看著矮幾上的幾幅密函,心下狐疑不已。
前陣子莫名收到了這密函,字跡似乎有些熟悉,像他姐的,又有點區別。
這密函無意揭穿了妮子假扮郡主的事實,還附上了蝶園的地圖,說穆子寒和真正的郡主就在這裏,其他的便什麼都沒有多說了。
這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端木賜百思不得其解,帶了數百淩雲閣的侍衛,趕赴而來,已經在崖上守了兩日了,這深穀極深,周遭皆有埋伏,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不得不費些時間一一攻破!
妮子至今一句話不說,不敢端木賜如何盤問,逼問。
“煩!”
突然,端木賜大喊一聲,一把將案幾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
淩王回宮裏,他爹最近忙得日日在宮裏待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姐姐的事情全部交給他來辦,離府多日,怎麼會不惦記家中嬌妻呢?
妮子心下冷笑,仍舊低著頭。
而端木賜去是起身,步步走近,冷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淩雲閣的懲罰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世子,郡主同穆公子早已不如以往,如今情同意合,郡主甚至為穆公子而以死相逼,你一向待郡主好,現在郡主真的幸福了,你為何反倒要如此刁難呢?”妮子淡淡問道。
“你拿我姐姐我來說服我!”端木賜厲聲,一臉的煩躁。
他當然早就有些動搖了,隻是,若是就這麼回去了,怎麼跟端木王爺交待呢?
妮子從不主動說話,多勸無益,反增懷疑,她現在最想知道便是究竟是誰出賣了主子!
“那蝶院究竟是什麼地方?”端木賜又問道。
“屬下不知,或許是郡主和穆公子打算隱居的地方吧。”妮子又是淡淡說道。
“隱居?”端木賜蹙眉,在他的印象裏,穆子寒可不是那樣的人。
“應該是吧,下頭很幽靜,郡主很喜歡那地方,世子若是真率兵下去了,可別破壞了那寧靜,惹郡主不高興。”妮子又說道。
端木賜冷冷瞪了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隻是,才到門口,卻有止步,轉身,厲聲道:“妮子,你別以為我真不敢罰你!”
“妮子從未這麼認為,這是,妮子也算是郡主的人,世子若是想懲妮子,還是先同郡主交待一聲為好。”妮子仍舊淡淡說到,話中威脅的語氣十足,她該慶幸,帶她來的是端木世子,而非王爺,否則現在她怕是一身遍體鱗傷了吧。
端木賜握緊了拳頭,看都不再看妮子一眼,狠狠掀起簾子來,大步而出。
步到懸崖邊,接著火光隱隱看見石碑上那“蝴蝶崖”三字。
他前些年也經常往西南大山裏跑,怎麼就不知道有這麼個蝴蝶崖呢?
正想往下去,卻還是忍了,不能現在就打草驚蛇。
隻得靜靜地看著下方,隻是,下方一片漆黑,仿佛無底一樣的黑。
重重密林甚至阻隔了光線,深夜裏的蝶院,甚至比白日裏還熱鬧。
這個時候,穆子寒和瑤瑤出了墓室,慢步到了房門口。
“明晚,就能搬到主臥去了!”穆子寒笑著說到,似乎從未這麼開心過。
瑤瑤臉一紅,急急要關門。
“好了,早點休息,明日我還給你坐皮蛋瘦肉粥。”穆子寒說道。
瑤瑤點了點頭,在那小臉徹底紅透的時候,急急關了房門。
穆子寒似乎是故意的,隔著門,又道:“我發現你最近臉皮比之前薄了很多。”
瑤瑤就靠在門上,聽了這話,立馬瞪眼,轉身開門要理論,隻是,門一開,是見身影一閃,穆子寒不見了。
“哼哼,敢尋我開心,明日走著瞧!”瑤瑤眯眼,狠狠說道。
穆子寒根本沒走,就隱在一旁,聽了這話,唇畔不由得泛起了無奈笑,待瑤瑤又關了門,他也才離開,往大堂而去,也不知道趙管家打點地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