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富就了不起了嗎?不過是苟同了朝廷,才爬到現在的位置!還這麼狗眼看人低!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開罵的是那個踹馬的侍衛,一臉憤憤不平。
“放肆,不得無禮,還不退下。”陸子航急急嗬斥,臉上仍舊是驚慌未定著,讓另一侍衛慘攙扶著。
如果青雲在,鐵定上前來,指著對方的鼻子,警告他,“不是我家主子苟同朝廷,而是我家主子就是朝廷!”
而然,在的是墨雨,一下子看出了主子的用意,雙眸狐疑不已,盯著陸子航上下打量,這小子果真不會武功嗎?
“穆公子,在下……”
陸子航話還未說出口,穆子寒身影一掠,卻是瞬間落到了他身後,不過輕輕一推,那攙扶著他的侍衛就這麼應聲倒地,這時候,血跡才緩緩從脖頸處流了出來。
“這……這……穆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陸子航怒聲問道,護到了另一侍衛身前。
然而,穆子寒根本不給他問話的機會,轉身,銀白長劍一起一落之間,那踹馬的侍衛亦是同之前那侍衛一模一樣的死法,直直倒底。
客棧原本寥寥無幾路人早都跑得不見人影了,而店小二不著地躲哪裏去。
陸子航這才大驚,一臉青白色,看著穆子寒。
“現在,你知道你認錯人了嗎?”穆子寒終於開了口,冷冷問道,直視陸子航。
“不會錯,隻是,穆公子沒時間同我談,大可說清楚,何必殺我兩個侍衛,若是因為上回那批貨出事,而記恨,大可不必,我一直約你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是朝廷的主意,我陸家無能無力。陸子航認真說道,雙眸裏隱著一股韌勁。
穆子寒眸中詫異掠過,卻是冷冷一笑,道:“你認錯人了。”
說罷,翻身上馬,不給陸子航說話的機會,疾馳而去。
墨雨好不容易才追隨,卻是狐疑了,道:“主子,他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批貨物出事,是鍾離王室作祟。”穆子寒淡淡說道。
“這個屬下知道,屬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對他一點也沒有好處。”墨雨認真問道。
穆子寒沒說話,沉思著。
“主子,難不成這家夥有什麼難言之隱,受限與鍾離王室?”墨雨懷疑道,另一種可能便是害怕穆府報複,隻是,這不似陸子航的作風。
“他約了什麼時間?”穆子寒問道。
“約了幾回,因為你在月國就推了,下個月初,在鍾離帝都。”穆子寒淡淡說道。
“是!”墨雨點頭,想了想又道:“主子,方才看來,他應該不會武功。”
“你尋個書生站在我的馬前,看看他什麼反應便知道了。”穆子寒冷哼道。
“主子的意思是……”墨雨狐疑著,仍舊不敢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