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望了一眼便急急離開了。
破窗而入,已經準備了藥材。
此時的瑤瑤脆弱地如果幻影一般,單薄,一觸即散。
一身的血跡,衣裳襤褸、殘破不堪,長發淩亂散落,貼在臉上,亦是滿是幹了的血跡。
淩亂發下,隱隱可見蒼白臉色,同將死之人並不差別。
怎麼都無法想象,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竟可以被折騰到這一份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鳳歌眸中沒有一絲溫度,隻是將瑤瑤往大浴桶裏扔,這一桶藥水浸泡個一天,足以愈合她身上所有的傷口,見效很快,卻有後遺症,每一個傷口都會留疤!
瑤瑤仍舊不醒,臉貼在木桶壁上,水剛剛及到心口上,那看得見的右側臉,三道長長的劍疤並列的而下,從耳朵前蔓延而下,礙眼而醜陋,若是單單看這側臉,怕是忍不住這便是端木瑤瑤了吧!
鳳歌看著這三道傷疤,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她得打擾打擾李戈了,多留幾日,畢竟這商隊裏拿主意的那是他。
不過隔著幾間房間,幾步路便到,卻見房裏燈大亮著。
“李大哥,還沒睡嗎?”輕輕叩門,低聲問道。
不一會兒,李戈便親自來開門了,隻是鳳歌卻愣了,隻見陸子航就端坐著,朝門外看來。
他怎麼來了?這麼快?!
鳳歌緩過神,急急入門,道:“陸公子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也不同鳳歌說一聲。”
“剛到沒多久,方才好像在客棧門口看到你了,還帶著什麼人?”陸子航淺笑地問道。
鳳歌心下頓驚,方才原來是他!
他全都看見了嗎?!
見鳳歌沒回答,陸子航又道:“坐吧,這麼晚尋李戈有什麼事呢?若不便的話,我先走了。”
“沒事沒事,主子您多坐會兒。”李戈連忙開了口,生怕什麼誤會。
鳳歌見他這緊張樣,心下冷笑,眸中一絲狡猾掠過,道:“我就是來請李大哥過去看看的,遇到了件事情,不知道怎麼辦。”
“出什麼事了嗎?”李戈連忙問道。
陸子航一事納悶地看著鳳歌。
“剛剛出門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個女乞丐,一身都是傷,覺得有點麵熟,好像在陸家哪裏見過,細細看看又覺得不像,還是先把她救回來了,”鳳歌蹙著眉頭,認真說道。
李戈沒說話了,看了陸子航一眼。
“剛剛帶的那人就是那乞丐?可傷得嚴重?”陸子航問道。
“可嚴重裏,我屋裏剛好有藥材,現在正讓她泡著藥湯裏呢!我平日裏救人習慣了,就是不知道商隊裏準不準許,沒問清楚就擅自行動了。”鳳歌說著,低下了頭。
“不礙事,救人要緊,若是藥材不夠進差人去買,今夜先好好照顧,我明日再過去看看。”陸子航認真說道,眉頭微攏。
“是。謝公子。”鳳歌點了點頭,正要走,卻有止步,轉身,道:“公子,陸家最近可有人失蹤,我老覺那姑娘同陸家的婢女有點像,好像是那日我在門口看見的,你院裏那傻丫頭。”
話音一落,陸子航端茶杯那手明顯一顫。
“公子院子裏什麼時候有個傻丫頭了?”李戈卻是不解地問道。
“就是我那日離開陸家的時候遇到的。對了!想起來了,公子那日要帶那傻丫頭出去看火把節!”鳳歌一副恍然之樣。
“帶我去看看。”陸子航的語氣明顯有些不一樣了,起身便走。
鳳歌心下冷笑著,撇開黑袍怪人那件事,她始終不相信這兩人之間沒有什麼。
房內,藥味早已彌散開了,房門一大打開,氣味便迎麵撲出。
陸子航跟著鳳歌一步一步朝屏風後而去,臉上沒多少情緒,仍舊是那麼安安靜靜。
然而,看到了浴桶中那女人,驟然後退了好幾步,臉色都白了。
“嚇著陸公子了吧,這姑娘傷得太重了,也不知道怎麼傷的。”鳳歌淡淡說道
“這怎麼同那傻丫頭像呢?容貌都毀了。”陸子航蹙眉問道。
“另一側臉是完好的,公子要不要認認?”鳳歌說道。
“嗯,瞧瞧。”陸子航蹙眉說道。
鳳歌上前,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將瑤瑤扶起,替她理了理長發,唇畔泛起一絲冷笑,這才起身,緩緩退開。
陸子航徹底驚了。不完整的熟悉,仍舊認得出來,竟真的是那個傻丫頭!
她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淪落到這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