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航!鍾離帝都四少之一。”瑤瑤字字認真說道。
鳳歌驟然蹙眉,道:“你認識他?見他做什麼?”
陸子航她當然知道,幽月閣有十大難查之人,月國軒皇為首,陸子航就排在第十!
“故人而已,閣主若能答應,我為婢女或為殺手都由閣主安排。”瑤瑤淡淡說道,她這是在搏,若真是她的未婚夫,一定會救她出幽月閣的,如果不是,或許,這是緣分也是命運,注定她遇到了幽月閣,人生在這裏重新開始了。
“好!我答應呢!”鳳歌大喜,四娘立馬取來了紙筆,道:“就現在訂下賣身契吧,瑤瑤姑娘,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有任何背景任何過去,一旦簽下這賣身契,便一生都屬幽月閣,以閣主之令為尊,若有違背,便是與整個幽月閣為敵。”
瑤瑤聽著了,心下有些狐疑,卻也沒多想,道:“嬤嬤,不急,待我見到陸子航後再簽不遲。”
“陸子航就在離城,離這裏不過是過一個山頭便到,我現在就帶你去!”鳳歌說道,她可不怕瑤瑤耍什麼花樣。
“好!”瑤瑤立馬便答應,靈動的雙眸裏難掩歡喜之色……
此時,陸子航確是在離城,這一回親自運送一大批刀槍從離城接手往鍾離而去,這批貨正是鍾離宮裏的訂單,一日都不能耽擱,現在到好,整個商隊折損了大半的人,傷的傷,死的死,不得不重新整頓。
城郊別莊內門口,陸子航正親自送行,那夜出手相救的幾名壯士負傷留了下來,今日傷愈便要走了。
“幾位壯士真的不多留幾日嗎?陸某這條命可是你們給救回來的!”陸子航感慨道。
“陸公子留步,打擾了幾日也該啟程了。”為首一人說道,正是墨雨手下的一個探子。
“壯士,留下姓名來日我好報答他們!”陸子航又說道。
“舉手之勞罷了,隻是……”那人遲疑了須臾,低聲,道:“陸公子,你怎麼得罪了那殺手的?各個身手不凡,慣用銀針,你日後可小心為甚!”
陸子航還未開口,身旁的侍從便怒聲,道:“我家公子從來都是做規矩買賣,為人謙讓,不可能會得罪什麼人的,那幫人就是劫財而來!聽說這一帶最近很不太平,經常出現剪徑的強盜,我看是真的了!”
“樹大招風,陸公子這批貨物定有是送到宮裏去的吧。”那人笑著說道,也不多試探。
“是送往宮裏的,之前競標就大張旗鼓的,招來劫匪也不稀奇,同朝廷做買賣,總得順著朝廷嘛。”陸子航淺笑著說到,很是溫文爾雅,明明是個商人,卻沒有一身銅臭,反而有股書卷氣。
送走幾位壯士後,陸子航直接上馬車往城裏去。
“公子,折損的人數都補齊了,今夜便可啟程,時間這麼趕不得不走西南大山那條路了。”侍從說道。
“多尋些人開道,這批貨不得有任何閃失,是宮裏的獨孤影大人親自驗收的。”陸子航說道。
“公子放心,已經從鍾離那邊調人來接應了。”侍從如實稟道。
“對了,同穆子寒的約定了嗎?”陸子航又問道,還有幾筆生意沒有談妥,已經約了幾回了。
“都沒定,那邊說他們主子最近忙,怕是要兩三個月才能預約了。”侍從說道。
“那就約兩三個月後的,我還真想再見見他。”陸子航笑了,倚著高枕。
侍從連忙遞上書卷,也沒說話話就退了出去,隻是主子要休息了。
馬車緩緩入了離城城門,方才那幾名壯士這才出現,皆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衣蒙麵,隻見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落在他們身前,正是魅影。
“堂主,什麼都查不出來,陸子航這回損失極大,就連路線都要改,今夜估計會從西南大山回鍾離。”為首一人如實稟告。
“這麼大生意沒有任何仇家,太過奇怪了吧。”魅影冷冷說道。
“堂主,這陸子航雖是商人,還真就像個書生,即便是待下人亦是謙恭有禮,陸家是鍾離四大家族之首,單單是從生意上講,仇家是不少,隻是他的仇家不可能同咱黑森林扯上關係,我看定是咱牽連了他了。”為首一人說道。
“你這什麼話?”魅影怒聲嗬斥。
“堂主,昨夜裏聽說,又一個大商人被劫了,沒傷多少人,貨物全被劫了,也是剛剛跟主子下了一大張單子的!”為首之人如實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什麼人劫的?”魅影驚了。
“魑影堂主親自過去查的,若真是同一批殺手,那真是衝著咱主子來的了。”為首之人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