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都不想去。”淩懶洋洋地說,似乎天塌地裂和他都再無關係。他一心隻係著那個人。
“你會想去的,祁驊的人馬也快到那裏了。”
淩精神一振,“快點收拾行裝,我們這就出發。”馬上可以見到嫣了,他日思夜盼終於盼來了這個日子。
“慕容明月代表父親慕容傲特來邀公子上山。”
祁驊推開房門,一個十分嫵媚的女子站在他麵前。“多年不見,明月都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祁驊哥哥見笑了,哥哥才年長月兒幾歲,怎能如此說呢。”慕容明月有點不開心,這明擺著就是一個長輩對晚輩說的話,這不是有意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麼?
“呦呦呦,哥哥是誰都可以叫的麼?”有熱鬧的地方總少不了她秦語竹。身著男裝的她依然抵擋不了那與生俱來的俊俏,半麵桃花說什麼都是掩不住的。
“祁驊,比我年長,自然應該稱之為兄長,”她是一個可以很好的將內心的波動隱藏在媚笑之下的女人。
“祁驊哥哥還是你慕容傲那個老頭子的朋友呢,你應該管他叫叔叔才對,”當本大小姐是吃蔬菜長大的?哼,看你那媚笑我就不爽,秦語竹心裏想。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稱呼家父。”慕容明月還是有點急了。激將法其實對每一個人都是有用的。
“語竹,不要說了,收拾收拾我們走吧。人家是主人,你是客人,客人怎麼可以這麼說主人呢?”祁驊見眼前硝煙彌漫,上來解圍。
嗯?以她對祁驊的了解,這個十分愛整齊的人是不可能不整理床鋪的。慕容明月再順著那有點淩亂的被子往上看,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是一個女人,她怎麼可以睡在祁驊的床上。
祁驊也發現了她打量的目光,於是身體挪了挪,對她道:“我家書童昨天替我擋了一劍,現在正在休息,還請慕容小姐稍等片刻。”
“好的,那我們在對麵的茶樓等你們。”慕容明月放寬了心走了出去。
“哥哥,嫣她可以走麼?”這話從總是比別人缺一根筋的語竹口中說出,讓人感覺十分奇怪。
“傷口愈合的情況還不錯,應該沒問題。”祁驊當然舍不得重傷的嫣就這麼長途跋涉,但是主人家都來了,又怎能繼續耽擱下去。
祁驊轉身關上門,走到嫣的身旁“我們今天要動身出發了,如果你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就把你送回船上,讓小童照顧你。”
“公子,我沒關係的。”
“嗯,你和語竹都穿男裝好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在桌上,你自己能穿麼?不行我叫語竹來幫你。
“不用了,我可以。”
“嗯,那我先出去了。”
嫣吃力的把那件灰色的男裝穿上,傷口經過兩天的愈合已好了大半,可總是隱隱作痛。在祁驊為她療傷的時候,她怕被祁驊發現自己會武功,又硬是把真氣封存了起來。現如今指尖一點光芒都沒有,她又變回了那個毫無武功的女人。第一次與實力相當的對手短兵相接的她,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使詐,用毒,還是自己的江湖閱曆太淺了。
“人都到了,那我們上路吧。”慕容明月道,順勢瞪了秦語竹一眼。還在吃奶的丫頭,想和我搶男人,你還差遠了。
“這位就是祁驊的書童?”看著祁驊身邊的人,慕容明月總感覺很別扭。祁驊給夢非嫣做了易容,簡單的畫去了她的五官,讓其顯的平淡無償,但那烏黑的眸子,與嫣身上淡雅高尚的氣質卻是怎也抹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