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半個月前,南鄔國主突然收到了四境第一大魔教,千嶼教的信函,揚言將於半月後盜取南漣遺詔。
南漣國在四境之中曆史最為悠久,而南漣遺詔也一直是南漣被滅以來十數年間,四境最為津津樂道的八卦。
且不管南漣遺詔無法燒毀的傳說是真是假,謠言在傳播的過程中總是會越來越神秘,越來越傳奇,也由此誕生了眾多筆記小說,諸如《還魂記》、《血書之謎》等等。久而久之,四境對於南漣遺詔的好奇自然是一日重過一日。
而此番魔教欲盜取南漣遺詔,自然是引得四境震驚,原本對南漣遺詔半信半疑的人也開始相信南漣遺詔的玄乎,不然人家魔教幹嘛要這麼大費周章地盜取南漣遺詔呢?
至於這遺詔落入魔教手中會有什麼後果,也許會被用來進行某項邪惡儀式,也許會搞出一堆用火燒不毀的書信,也許……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一時間整個四境人心惶惶,最終東秋武林盟主萬重山挺身而出,召集四境武林豪傑,前往南鄔國保護南漣遺詔。
“……”聽完禹藿緋的講述,金子一臉無語。
“怎麼了?”禹藿緋有些莫名,尤其是剛剛她講的時候似乎聽到金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也差太多了,編也不知道編得靠譜一點。”敢情自己講了半天,對方以為這就是自己編的?
“我有兩點疑問,”果然,金子緩緩開口,“第一,魔教要盜遺詔那就盜好了,幹嘛還大張旗鼓地發一封信函,還把盜竊的時間都說明了。”
禹藿緋沉吟半晌道,“大概……是因為太寂寞了,他們想增加點難度?高手不都是獨孤求敗的?”
“……”寂寞你個頭!金子繼續道,“那還有第二點疑問。藏在南鄔皇宮中的南漣遺詔被盜,關東秋武林盟主什麼事?”
作為東秋武林的一份子,禹藿緋覺得自己有必要為盟主辯解一下,“這是因為我們盟主正義感比較強。”
“……”何止是比較強,簡直是強過頭了,一天到晚沒事找事。
“而且如果江湖上人人都明哲保身,那不是正好給了魔教可乘之機嗎?”禹藿緋這麼一想,又理直氣壯起來。
“……姐姐,如果我沒記錯的,東秋武林禹家的家訓好像就是明哲保身。”
禹藿緋幹笑兩聲,“其實我一直覺得這條家訓很沒道理,明哲保身,這不是連熱鬧都看不成了,多無趣啊。”
敢情這是來南鄔看熱鬧的?那廂,禹藿緋已經接上,“對了妹妹,你既然之前不知道南漣遺詔的事,那就不是來南鄔看熱鬧的了,那妹妹來南鄔是……”
金子麵無表情地接口道,“家父發現上個月南鄔的賬好像有點不對,讓我來看看是不是被分店的掌櫃的給貪汙了。”
“……”禹藿緋目瞪口呆。
“咳咳”金子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咳嗽了一聲,波瀾不驚地說了一句,“小姐。”金子立馬改口道,“賬麵上嘛,難免會出些差錯,家父是讓我來協助分店掌櫃的。”
禹藿緋一頓飯快吃完,才想起這桌上還有另外人,抬眼看去,不由一驚。這是一名年約二十的青年男子,眉眼俊逸,卻透著一股子清冷,她不由問道:“這位是——”
金子忙介紹道:“這是星火閣總掌櫃張財。”
禹藿緋不禁咋舌,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麼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居然是星火閣市儈的總掌櫃!她突然想起,之前這位總掌櫃似乎是為金子趕車的車夫,居然讓總掌櫃當車夫,金元寶還真是不負鐵公雞之名。
那廂,金子又指了指另一個美男子道:“這是我的護衛金錢,還有,那是我的貼身丫鬟金項鏈。”
禹藿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看到金項鏈充滿怨念地看了金子一眼。
金錢,金項鏈,禹藿緋對於這兩個名字真是萬分無語,暗自感歎,金元寶取名的風格真是和他自己的名字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