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夙呢?”琳兒不依不饒,一個是朋友那另一個會是什麼?
“他是……”慕菡卻說不上來,說自己的夫君嗎?那麼她置公子彤於何地。說朋友?可為什麼自己於心不忍。“他是兄長。”慕菡說完不自覺地低下頭來。
琳兒看出了慕菡的窘迫,道:“紫夙的為人我也知道,除了你,他不會為別人如此盡心。在他心裏,隻要你安好他便了無牽掛。從他在琉澤就為你默默承受開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對你不顧性命。為何你就視而不見呢?”
“別說了。”慕菡現在才覺得當自己心事被人說中之後,會如此的焦灼。
“偏要,你怎麼會不肯麵對自己的心呢?你要是害羞,等找到他我可以幫你去說說。”琳兒也急了起來,她不知道兩人到底經曆了怎麼樣的誤會,居然兩不相見。一個遠遠避之,一個不肯傾吐心聲。
“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說他對我的感情都是出於把我當做另一個相像的女人呢?”慕菡一急,居然口不擇言。
“誰啊?”琳兒大吃一驚,她可以幾乎斷定紫夙從來沒有什麼跡象喜歡別人。“菡姐姐你不妨說出來,琳兒可以幫你看看。”
慕菡見已挑明,也就不再隱瞞:“雲湄。”
“你說的是那個當年沸沸揚揚地被傳成叛國的那個女人?”琳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雲湄我雖然沒見過,但現在人已經不在了。你在許多事上都那麼勇敢,卻惟獨對這一件如此唯唯諾諾?既然她不在了,你完全是有機會的,你可以一步一步告訴紫夙,你是你,她是她。”
“談何容易,你有聽說過嗎?感情的世界容不得一顆砂。”慕菡苦笑著搖頭。
“那蚌裏的砂經過時間的沉澱也可能磨礪成珍珠的。真的如純淨之水的感情又有何意義?”琳兒忽然嚴肅起來,她明明比慕菡還小。
“琳兒……”慕菡的內心忽然被震撼了,珍珠?她沒想到琳兒也會給她一個如此形象生動的比喻。是啊,她一直學著蚌的樣子,因為怕受到傷害將自己外麵的殼緊閉。
“菡姐姐,你就是太在意結果,你不覺得假如你答應了他,你們也能少了很多痛處?雖然我知道感情的事是勉強不得的,但不嚐試又怎麼知道不合適。你們明明已經近在咫尺,你卻依舊反複徘徊,這樣會傷了很多人的。”琳兒見機又諄諄引導。
“真的嗎?”慕菡忽然自己也不確定,她在現代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感情的經驗。她那時在玄蒙的時候以為那就是愛情,沉著心思想要救他,可是得知真相以後自己忍痛又變了卦,她都不確定那是感激還是感情。
“嗯。”琳兒甜甜一笑。
“琳兒,那我們等這邊的事處理完了,就去找紫夙。你說的對,我至少應該先嚐試看看。”慕菡輕鬆地笑了起來。原來將心裏的包袱放下是如此的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