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菡原先是不知道的,但來了這裏兩天,雲淺都好吃好喝伺候著,且每次送飯都如同做賊一般,讓慕菡萌生了好奇。
“雲淺到底是誰?”慕菡惴惴不安地問紫夙,她覺得紫夙似乎對雲淺好的有點過分。
“菡兒的樣子好像是喝醋了。”紫夙的鳳眸如黑曜石一般閃耀著光芒,嘴唇勾起弧度的樣子,讓人舍不得把目光移開。
“沒有!”慕菡矢口否認,心裏卻有點七上八下,奇怪自己竟然不希望紫夙多盯著別的女人。
“她是紫願王妃,這裏是王爺府。”紫夙嘴唇一勾,見慕菡有些窘迫還是宣布了答案。
慕菡心下不免佩服,任他紫願再聰明也想不到,他在京城裏地毯式地排查,而她和紫夙躲藏在他家裏養傷談天。不過,雲淺既是紫願的王妃,為何要幫紫夙而不幫紫願,這實在有點諷刺。慕菡剛想繼續問的時候,卻發現門外有些響動。
“王爺若是懷疑我,完全可以進去搜。”雲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讓屋裏的兩個人一驚。紫夙慌忙拉過慕菡躲到床上躺好蓋好被子。另外一床被子則攤開成橫條狀,放在床沿。
就在紫夙剛跳進被子裏與慕菡一起,便傳來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慕菡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而同在被子裏的紫夙卻是與她的臉貼的極近,她甚至還是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少年的味道。
時間在此情此景裏幾乎是寸步難行,現在還是秋日,在被子裏呆久了難免悶熱,但是慕菡與紫夙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準備堅持到被發現前的最後一刻。
“雲淺,你房裏的藥味有些重吧?”紫願沙啞的聲音愈發像炸藥引炸的前一刻,這一點,慕菡和紫夙都無法忽略。“好像還是傷藥?”
“哥,你就別躲了。”紫願自顧自地笑起來,陰翳的聲音隔了被子依然令人毛骨悚然。不過,聽聲音似乎離床有幾分距離。
“王爺,這個房間是我的丫鬟夏月的,她前些日子磕傷了腳。”雲淺不冷不淡地說道。
“奴……奴婢可以作證。”一個細小的丫鬟聲從角落裏響起。
小丫鬟話音未落卻被人忽的拍了的一聲巴掌,響聲可見打她的人用了不少的力。
“王爺問話,插什麼嘴。”雲淺的聲音依舊清冷了然。
“行了。”紫願似乎有些不耐煩,“我諒你也沒這個膽量,你最好弄清楚我才是你的夫君。”
“雲淺不敢。”
伴隨著一陣腳步和重重的關門聲,這個房間終於重回寂靜。慕菡扯開被子,露了一絲縫隙的光線進來,才發現她與紫夙竟然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躺著。紫夙在外,背對著外麵床沿,雙手攏著她,那姿勢分明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能夠擋卻對她的傷害來保護她。
雖然,與紫夙有了那一晚的經曆,慕菡還是禁不住臉上又泛起了紅暈,這也算得上她的第二次與男子同床共枕。
而紫夙望著眼前的慕菡,黑寶石一般的眸子裏有一種寧靜的流光溢彩,讓人舍不得讓這閃耀的寶石黯然失色。慕菡啊慕菡,你可知我心中所憂痛,再沒有比你生命流逝更值我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