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
下課鈴響,講師一離開,學生們也都紛紛離開,畢竟教室不是討他們喜歡的地方。
“哎,等下,別跑。”舒婷一把抓住想溜的溫青青。
溫青青回頭看她,“什麼事?”
舒婷一臉不高興,“你是不是又去薑家打白工?”
溫青青白眼一翻,“我有工資拿。”
舒婷撇嘴,“這樣更慘,和賣身差不多。”
聳聳小鼻子,溫青青輕哼一聲,“你以為薑氏好進?”
“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舒婷敲她光潔的額頭一下,“那混蛋多久沒露麵了?半年多了吧!你還真想當望夫石?!”
溫青青揉著額頭,“哪有那麼久,三天前我們才見過。”
“什麼?!”舒婷一臉不可思議,“我怎麼不知道!”
溫青青小嘴一撇,“你不知道的多了。”
“那他人呢?怎麼不來上課?”舒婷質疑。
“不知道啊,把小狸拐走就不見人了。”溫青青隨意的道。
“……”舒婷無語看她,“你是不是傻?這樣的男人要來幹嘛?”
溫青青抿嘴不語。
“真要命,蠢到沒救。你不能因為他偶爾心血來潮的狗熊救美,就搭上自己一輩子吧?”說到這裏,舒婷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他記起來沒?”
溫青青輕輕搖頭,“他記不起來了。”
“這你都能忍?”舒婷目瞪口呆。
溫青青柔柔一笑,“你不懂的。”
早就知道他非“他”,不然又怎會被人揍成豬頭?他所向披靡,縱橫不敗,“他”倒而又起,百折不撓,一樣的好男兒,又何必分那麼清楚?
“傻瓜的世界我的確不懂。”舒婷輕歎。
“好了,不跟你說了,快遲到了。”溫青青又要跑。
這次舒婷沒攔她,隻是告訴她,“我體檢過了,這學期讀完,就要入伍了。”
溫青青停下腳步,轉身將她抱住,“你還不是一樣的傻。”
“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啊。”舒婷拍拍她的背,把她推開,“別搞得跟生死離別似得,我可是去保家衛國了,偉大的很……來,仰視一個。”
唰!
溫青青行了一個軍禮,很標準,很標準!
“怎麼想起請我喝咖啡?”薛盼坐下問。
把那杯早已冷掉卻未喝一口的咖啡撥到一邊,周雲玥很認真的問,“能不能救救他?現在隻有你有這個能力了。”
“還不死心?”薛盼有些難以理解,是不是心被傷的千瘡百孔,還能堅守最初,才叫做癡?
“我哪裏還有心。”周雲玥自嘲一笑,“那晚看他從蓉蓉那裏被抓走,心就徹底沒了。不過相識一場,不想大家都把事做絕罷了……大家各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嗎?”
言不由衷啊!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他也不是小孩子。”薛盼表明態度。
“盼盼。”周雲玥輕喚一聲,那哀哀之意頗為動人。
“我覺得咖啡不用喝了。”薛盼卻硬起心腸。
“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鐵石心腸?”周雲玥有怨有委屈。
薛盼淡淡一笑,“我喜歡的男人天涯漂泊,不知何處,你卻想自己的男人回家,何嚐不是強人所難?人都是自私自利的,還是誰也不要說誰的好……我明天回京,以後若為這種事,還是不要聯係的好。”
周雲玥看著她決絕的離開,卻無能為力,想要別人體諒,卻不肯體諒別人,大抵都是這種結果。
輕輕推開病房的門,錢貝兒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寶寶睡著了?”
曹靜玉輕輕點頭,低眸看著熟睡的寶寶,“我現在好滿足,似乎受多少苦也是值得的。”
“以後就不會苦了。”錢貝兒朝一邊一努嘴,“估計會很甜。”
孫高峰半蹲在地,頭擱在椅子上,就那麼睡著了,真難為了他高高瘦瘦的體型,由此可見,他是真的累了。
曹靜玉看在眼裏,暖暖笑意浮上臉頰,“真是難為他了。”
“以後對人家好點。”錢貝兒壓低了聲音道,也不知怕吵醒大的,還是怕吵醒小的。
“他不變,我不改。”曹靜玉也小聲回她。
錢貝兒笑笑,走到床邊,低頭仔細看寶寶,“真可愛。”
“不像他。”曹靜玉笑著道。
“我才不擔心這個。”錢貝兒撇嘴,“反正肯定少不了。”
“像我。”曹靜玉補上一句。
“……”錢貝兒喉嚨被噎住。
“這就扛不住了?”曹靜玉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