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日記合上,依序放好,不管在不在乎,留沒留意,這都是“他”曾經存在過的證據,不能湮沒無痕。
擺好日記,她又把那些曾經屬於她,又被她輕易丟棄,卻讓人珍藏至今的東西一一擦拭,放好。
又拿起胸針,看看浸染在上的血漬,她卻沒有擦去,覺得隻有這樣,這枚胸針才算和自己有關係。
拿起放置胸針的盒子,卻沒把胸針放進去,而是揭開有些不平的墊膜,本意是將其鋪平,卻發現下麵居然有張存儲卡。
取出插在手機上,看著那些出人意料的照片,慕容蘭心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兩行晶瑩從眼角溢出,順發白的臉蛋滾落……
果然誰的眼裏都不曾有我!
“他怎麼還不醒?”躲在漁船一角,易觀離小聲問。
慕容劍心挪了一下腿,讓他枕的舒服些,“讓他多睡會兒,這些天一定累壞了。”
“你不怕他醒了跟你急?”易觀離好奇的問,那一掌拍的可是不輕。
“他肯定舍不得。”慕容劍心很是自信。
“感覺你有些不太一樣了。”易觀離總覺得她說話的語氣不太對。
“是嗎。”慕容劍心笑笑,沒去解釋什麼。
“這艘漁船能帶我們出去嗎?”易觀離隻好換了話題。
“能到公海就好。”慕容劍心的要求不高。
之所以潛上來,是因為沒有別的船路過,而搶來的船已經不再安全。畢竟島國的軍警不是吃幹飯的,就算反應沒那麼快,這麼久過去,也該查到他們搶船出海的事了,現在巡邏艇和偵察機,估計正四處搜索呢。
“報告,前麵發現一艘漁船。”
“附近海域還有別的船隻嗎?”
“應該沒有,蒼鷹三號、四號都沒有發現,劍魚、天瀾也都沒有發現。”
蒼鷹是巡邏機的代號,其他則是同組巡邏艇的名字。
“那就是說,那些混蛋很可能躲在那艘船上了?”
“根據時間推算,很有可能,我們追上去檢查。”
“檢查?他們若真在,你還想活嗎?”
“您的意思是?”
“雷達鎖定,導彈準備!”
“不能這樣!萬一他們不在呢?那可是我們的漁船!”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可是……”
“我是船長!”
另一邊,心生警兆的慕容劍心,已經背著人到了船尾,“他們還是追來了。”
“他們想直接開炮!”易觀離雖然不是軍人,可發射井打開意味著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幫薑銘穿好救生衣,綁一個救生圈在上麵,慕容劍心才起身道,“我可以拚一下運氣,幫你們爭取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你究竟是誰?”易觀離扶著她送過來的薑銘問。
“我也不知道。”慕容劍心從挎包取出一個圓盤,雪白如霜,瑩潤有澤。
“你打開了寒月寄靈盤!”易觀離驚叫。
把玉盤放到她懷裏,慕容劍心嫣然一笑,“這是一段最珍貴的記憶,你一定要收好。”
易觀離把頭偏開,“你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慕容劍心走近,踮起腳尖,在熟睡之人的額頭輕吻一下,“邊哥哥,我們回家。”